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冰冷的手虚虚握住沈灼炙热的脖颈,指尖搭上跳动的脉搏。手下是汹涌河水般的血管,只需划开一个小口子,挤压在一起的血液就会争先恐后地喷涌。
“你想杀了我?”
沈灼挑衅道,“光凭这点力气可不够。”
云绾把人往后一丢,毫无准备的沈灼被直直推倒到床上。
“沈道友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你可以滚了。”
云绾也不管他难看的脸色,擦擦手,对着病历本走向下一个床位。
“楚以洵。”
她念着本子上的名字。
一抬头是张熟悉的脸。
那个被她扯得脚踝脱臼的人。
水墨玄衣的少年紧张地揪着被子,低着头不敢看她。
“手伸出来。”
云绾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开口重复。
搭脉、看伤。
“还得再留一天。”
她在楚以洵的病历上写写画画。
“那个,我······”
楚以洵深吸一口气,打算开口道歉。
“不接受讨价还价。”
云绾冷漠打断,这是今天第八个以此为开头的剑修,后面的话千奇百怪但目的都是让她高抬贵手。
“啊?”
“啊也没用。”
云绾看向和他在同一张床上的盛晏清。
他比其他剑修自觉些,见她往这边走时就撩起了裤腿方便她检查伤势。
白色的绷带下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阴气虽在但被刻意控制在表面,像是浮在水面上的绿藻,无根可依。
“还得留在这。”
云绾放下他卷起的裤腿。
盛晏清点点头,看起来没什么意见。
“你倒是好脾气。”
就是不知道是天生面瘫还是真的心平气和。
盛晏清眨眨眼睛,语调毫无起伏。
“之前有趁你们休息偷偷溜出去过,被大师兄教训了。”
江行止?
云绾想起在竹笑梦境里那个张扬肆意的少年。
没看出来啊,不帮着师弟越狱反倒是替他们丹修操心。
又或者是因为竹笑什么都和他说,连自己不确定的猜想都给他分享了才导致这样的举动。
关系还挺好。
“我记得你不在这个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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