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曾出现的一个多月,人就在京城,某军区医院。
沈绍丰被扶进客房休息,桑家人却一夜无眠。
翌日,宿醉后的沈绍丰醒来,只觉头痛不已,压根不知自己昨夜都说了什么。
下楼时,桑家人已然在客厅等他,好像昨晚都没睡好似的,眼下都有一圈青色。
尤其桑浅浅,眼睛很有些红肿。
沈绍丰只以为昨晚喝酒到太晚,叨扰了他们,更添歉意。
告辞离开时,桑鹏程与桑明朗和桑浅浅一起,亲自送沈绍丰上了去机场的车。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沈绍丰觉得桑鹏程对他的态度,比昨日要和缓许多,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却还是欲言又止。
车走了很远,沈绍丰回头时,现桑家人仍站在路边,遥遥望过来。
沈绍丰想起当初,他和寒御来桑家,与桑鹏程商议婚期之事,桑家人也是这样站在路边相送。
一时之间,心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作为父亲,沈绍丰当然希望桑浅浅能留在儿子身边。
可那样的话,诚如寒御所说,对桑浅浅太不公平。
拖着人家姑娘年,到最后什么都给不了她。
一个年轻女孩,一生能有几个年,到时桑浅浅赔上的,说不定会是她这辈子的幸福。
别说寒御不可能同意,就连沈绍丰,都不能心安。
分手,算得是寒御对浅浅最后的成全。
沈绍丰虽然心疼儿子,却也,尊重他的决定。
桑家客厅里,气氛比昨夜还要凝滞几分。
桑浅浅抬眸看向父亲,“爸,我想——”
桑鹏程无声叹气,“你想去找沈寒御?”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会轻易再让女儿离开粤城。
可沈寒御出事,和桑家多少有关系,他知道女儿绝无可能置之不理。
然而还是尽可能语重心长地劝,“浅浅,爸爸不反对你去,可他铁了心要和你分手,你就算去找他,他也未必肯见你,反而只会让他更为难。”
“我会有办法的。”
桑浅浅心意已定,“爸,我想今天就走。”
去京城前,她得先去趟欧洲,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