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
叶湛低头，俯身看向林鹿秋，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时她才突然回过神。
叶湛看着她，目光似无风的海面，泛着温和的粼光，等一只小舟归港，“走了，下班。”
林鹿秋就这样被叶湛带出了教室。
正在气头上的林昱宁一脸困惑，叉腰望着叶湛和林鹿秋的背影，“叶湛，你这是几个意思？”
叶湛微微侧脸，并不打算回头，“不想跟愚蠢的人废话的意思。”
“你！”
船舱走廊灯光并不明朗，而这里直行上楼，则是顶层的船舱夹板。
“谢谢。你好像又帮了我一次。”
算起来，这是叶湛第三次帮林鹿秋。
“不算什么。”叶湛侧头问她，“去夹板吹吹风？”
“好啊。”林鹿秋沉了沉嗓子，“不过，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林昱宁。”
原书中，林昱宁作为男配，有个还不错的结局，坐拥林氏集团上上下下，由太子爷变身成为掌权人。得罪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得罪他？”叶湛不屑地哼笑一声，“我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林鹿秋停下，抬起头，半疑问的目光看了看叶湛，“你们，你和林昱宁，认识吗？”
“嗯。”
“所以…你以前也认识我吗？”她很认真地看着他。
林鹿秋鼓起勇气，既然从原书带给她的记忆和身旁熟悉的人那里都无法得到她和叶湛的回忆，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叶湛本人了。
叶湛微微挑眉，“以前？”
“就是，在录这个综艺之前。”
空旷的夹板上，遮阳伞遮住了头顶的阳光，远处的海面上笼罩着薄薄的雾气，将海面和天空都氤氲成了一片浅浅的灰蓝色。
林鹿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低声解释：“你也知道，我只是娱乐圈很底层的一个小演员。承蒙你这么多次的照顾，我真的很意外。可是，我有些久远的记忆记不太清楚了，我想知道，我们之前到底认不认识？”
她知道这种问题有些无厘头，但胜在真挚。
这对她改写自己未来的剧情很重要。
叶湛就那么静静垂眼看着她，忽而嘴角薄薄一掀，淡淡一抹笑，转头看向大海，似沉进什么不为人知的意趣之中。
“你在笑什么？”林鹿秋鼓起嘴。
叶湛转过头，重新对上林鹿秋忿忿的一脸愠色，“小朋友的记忆怎么还不如我？”
那一刻，他不知怎的，心底贸然出来一个词，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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