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很硬，斯内普身体都僵硬了，却还是在敲门声响的那一刻猛地站起来。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等会儿会生的事，嘴角牵起一丝苦笑，还是打开了门。
“跟我走吧，西弗。”
西尔维亚站在门前，微微颤抖的手朝着门内阴影处伸了出去。
月光从云层中透出。
她站在门外，邀请他走出黑暗。
与她并肩同行。
一如数年前的那个月夜。
黑眸轻轻颤动，却很快地将视线挪开西尔维亚的脸庞，看向那只在月光下的手。
他，好想一如以前那样搭上她的手。
斯内普垂下眼眸，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与他身后的黑暗融为了一体，仿佛消失在无尽的深渊之中。
他的喉咙干涩，几乎是哽着出声，“进来吧。”
西尔维亚眼底微微颤动，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内普，却见面前的人躲避着她的视线，脸上原本喜悦的笑容在刹那间僵住。
她心下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西尔维亚轻轻地收回了手，那只手垂落至身侧，慢慢握成拳头，好似这样就能控制住她快要溢出的痛苦。
她几乎是强撑着笑意，眼底如以往那般温柔，轻轻点头，“好。”
斯内普的家阴冷而潮湿，仿佛永远被一层无法穿透的黑暗所笼罩。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屋里，斯内普轻点魔杖，屋内的壁炉被点燃，带来一丝温暖。
他们相对而坐，西尔维亚则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看不出神色的斯内普。
“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斯内普知道自己躲不掉，只轻轻点头，“是，我都想起来了。”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他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的女孩。
神色不似以往一般嘲弄，而是充满郑重，“这次，是我想…向你道歉。”
西尔维亚的视线从没离开过斯内普，看见他眸中的疏离，如坠冰窟。
但斯内普的话，她是听的那样清楚。
“向你道歉，我曾…差点杀了你。我以为是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你的特征来接近我。”
“向你道歉，在上一世，那样决绝地离开了你。”
“向你道歉，在这一次，说了谎，我不讨厌你，一点也不，但是我们…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