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盯着崔柔。
湿漉的梢凝着水珠,一滴落下,他半眨眼,低声道:“画得很好,谢谢。”
顺势垂下了眉眼,将画纸收好。
崔柔见此,惊叹于他的长相。
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惊艳绝绝。
像是开在沙漠悬崖最热烈绽放的花,危险又独一无二,却又吸引着人义无反顾往前。
牵引着人心的欲望。
崔柔竟被这种想法几经扰乱,她凝神下来,思绪微收,“把头吹干,扎针吧。”
“好,等我一下。”
傅忱霄起身,拉过一个抽屉,里面是一本相册。
他将墨色玫瑰放进相册里。
小时候,就不爱照相,都是父母强行拍下的,但算下来,也不多,十八岁之后就再没有了。
他修长手指摩挲着相册本,神思一收,将相册本合上,放回了抽屉里。
去浴室吹干了头。
他回头现崔柔歪靠在沙似乎有些睡着了。
她似乎总在奔波,疲于奔命。
苍白纤瘦,又充满不屈的生命力。
傅忱霄没有打搅她,他坐在另一侧,拿过电脑继续处理文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崔柔猛然惊醒。
看见另一侧沙坐着的傅忱霄,想起来还没有扎针,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简直不可思议。
她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声,“抱歉。”
拿过银针,开始准备。
傅忱霄似乎察觉到她神色反应,“我房间有凝神的熏香,所以,你在疲累放松的状态下,很容易睡着。”
崔柔知道房间里有熏香,“那你呢?”
傅忱霄舒展了身姿,脱下宽大的睡袍,“我习惯了,似乎作用不大。”
崔柔拿针准备扎针,“也许是长时间的过敏反应,导致的心神不宁,精力衰竭,等治好了这个病,也许就都好了。”
“那就借你吉言。”
……
崔柔扎完针从傅忱霄房间出去,现小朋友彭山山竟然没睡,守在门口悄无声息的揉着眼睛。
眼角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