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让太后心头一震，转头望着皇上，“皇上这话是何意，倒像是慧妃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一样，难不成皇上认为昨晚给舒婉仪下毒的凶手是慧妃？”
皇上肃然道：“是不是慧妃，想必太后心里比朕还急着知道吧？”
他相信昨晚坐立不安的人，太后也是其中一位，如今慧妃是她唯一的指望了，万一慧妃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太后的筹划也就功亏一篑了。
“哀家听不懂皇上在说些什么。”太后眼神闪躲了一下。
皇上闻言，冷眉蹙起，喝声道：“传慧妃进殿！”
不时，慧妃身着一袭素净的锦裙，步履凌乱的朝殿里走来，不等皇上审问，她便跪了下来。
“慧妃这是做什么，朕什么都还没有说，你何故跪下？”皇上的脸上难掩疑心。
慧妃神色不定，面带委屈道：“臣妾知道皇上定然是为昨晚下毒之事而来，臣妾时常听从太后教诲，从来不敢做违逆之事，请皇上明查，臣妾是清白的。”
“哦，慧妃敢对天誓，从来都没有对舒婉仪动过杀心？”皇上直言道。
慧妃是惊色，忽然瘫坐地下，哭泣道：“皇上竟然怀疑臣妾到这种地步了吗？往年入宫的秀女远不止舒婉仪一人，得宠的更不止她一人，若是臣妾如皇后所说，那岂不是要动不完的杀心，臣妾还要宫里活下去吗？”
皇上紧逼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有？”
“臣妾从来没有。”慧妃咬着唇边回道。
“你敢拿三皇子誓吗？”
太后忽然脱口道：“皇上！”
为了一个妃子，皇上不惜要慧妃用自己的孩子来誓，简直是疯魔了！
太后怒气道：“皇上为了一个狐媚的妃子，竟然不惜拿孩子誓，你是鬼迷心窍了吧！”
“是朕鬼迷心窍，还是她们早就心怀不轨？从那次嘉贵人向舒婉仪索要小酱的时候，朕就觉着不太对劲，事后也证明确实有人想要陷害舒婉仪，朕给过她们机会，可她们领情了吗？”皇上厉声道。
殿里一片安静，太后也哑然了。
她不得不承认，上一次的事情确实是慧妃怂恿嘉贵人，过于鲁莽导致没有陷害成盛云舒，最终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付过去了。
“李福海，传侍卫进来。”皇上平了平心中的怒气。
李福海传了侍卫进来，侍卫禀道：“皇上，奴才们在淑华宫的一个墙洞内，现了少量的残剩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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