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只得解释道:“太后莫怪,方才皇上和舒妃在本宫那里,所以臣妾来晚了?”
“他们去你宫里做什么?”太后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
皇后勉强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臣妾的表妹雪珠要走了,所以过来随便坐坐。”
太后朝珍嬷嬷看了一眼,珍嬷嬷幽幽道:“皇后娘娘,其实凤泽宫生了什么事,太后已经都知道了,您就不必再遮掩了。”
若不是知道凤泽宫里出了事,太后又怎么会突然宣她过来呢。
皇后这才明白过来,太后怕不是要看自己的笑话?
太后声音带着几分质问,“你身为后宫之主,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一个宫外的丫头将宫里搞得乌烟瘴气。”
“哀家听说你这个表妹不仅跑到承华殿闹事,还把舒妃身边最得宠的宫女给打了,这桩桩件件可都是宫里的大忌!”
皇后坐在那里,不免背后凉,太后不止是看她的笑话,恐怕还要责罚她吧。
想到这里,皇后更加害怕,她好不容易将六宫之权重新拿了回来,绝对不能因为雪珠的事情,让慧妃有机可趁。
皇后故作镇静道:“太后所言极是,不过好在皇上与舒妃都不与雪珠计较,臣妾也即刻让雪珠出宫了,日后永不再踏入宫门半步,此事也算是过去了。”
“过去了?”太后疑问,“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太后这是何意?”
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轻拍案几道:“皇后,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犯错了,上回狩猎之事,皇上虽然没有重罚你,可是你罪责难逃,如今又把表妹接进宫里闹事,即便是皇上和舒妃不追究,哀家也能不能轻饶了你。”
太后的话越说越重,目的却只有一个,就是必须责罚她。
皇后之前在她面前也是温顺极了,才让太后觉得自己特别的好拿捏,可是今日不同往昔,她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太后这是要责罚臣妾?”皇后反问道。
“你说呢,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怎么能让后宫众多妃嫔心悦诚服?”
皇后不免笑出了声,“臣妾倒是第一次听说,皇上的命令还不如太后的命令。”
“臣妾再说一遍,皇上对臣妾并未有任何的责罚,若是太后执意责罚臣妾,那臣妾到底是该听谁的,还是太后希望臣妾到承华殿亲自去问一问皇上?”
太后哑然,“你原来你是这样的皇后,之前在宫里装得一定很辛苦吧?”
她也是没有想到一向乖顺、逆来顺受的皇后竟然会当面驳斥她的意思。
皇后站起了身,拂了一下绣帕,“臣妾可不辛苦,臣妾这点能耐,远远比不得太后,不是吗?”
她的话里含着别的意思,太后听后,非常恼怒,“大胆!皇后,你眼里还有哀家吗?”
“臣妾眼里很想有太后,可是太后做了什么呢,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吗,太后一直都在帮衬着慧妃,没有能耐对付舒妃,却要来对付臣妾,请问太后,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终于,皇后将自己心里最大的委屈和疑问说了出来。
这些年,她在宫里压抑的太久了,她为了保住皇后之位,为了后宫息事宁人,就将自己最初的脾气全部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