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李福海带着太医来到了凤泽宫。
“太医,你可要为皇后娘娘好好瞧一瞧,皇上担心着呢。”李福海提醒道。
一旁的芳荷知道怎么回事,听得很不舒服,“李公公莫不是以为皇后娘娘是装病,还要再嘱咐太医不成?”
李福海则笑道:“奴才哪敢,奴才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再说了,奴才的意思是皇上担心皇后娘娘,芳荷姑娘不要乱给奴才扣帽子。”
在承华殿前称自己为“老奴”,现在到了凤泽宫就改口“奴才”,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芳荷白了他一眼。
皇后看了看芳荷,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李公公,芳荷向来性子直爽,你不要见怪,皇上百忙之余还担心本宫,你回去替本宫谢过皇上。”
“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心里都有数。”李福海缓声道。
太医很快替皇后把了脉,禀道:“回皇后娘娘,你怕是旧疾作,微臣马上开药方,还是按照以前的时辰服药就可。”
皇后微微点头,“那就有劳太医了。”
她转过头来对李福海说道:“好了,太医也说本宫是老毛病,没有什么大碍,李公公就回去复命吧。”
“是,奴才告退。”李福海带着太医退了下去。
他们走后,芳荷冷哼了一声,“李福海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以前舒妃娘娘还没有入宫的时候,他可是都向着娘娘的,现在攀了高枝,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皇后一阵轻叹,“说他有什么用,宫里的奴才不是向来如此吗,本宫早就见怪不怪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皇上专宠着舒妃,他们不过是跟风罢了。”
芳荷还是很生气,“奴婢真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他。”
“教训他?”皇后不免凝视着芳荷,“他可是皇上身边最红的奴才,你如何能教训他,别说你了,恐怕连本宫也动不了他。”
芳荷忙上前道:“娘娘,奴婢仔细观察过,李公公与舒妃娘娘身边那个宫女青桃走得极近,平日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是第一时间向青桃通风报信的。”
皇后忽然眼前一亮,“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本宫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可是有染?”
“这个奴婢不太确定。”芳荷回道,“不过宫里不是一向最忌讳太监和宫女私下相授吗,不管他们有没有亲密的关系,只要将他们坐实”
芳荷虽然没有再说下去,可皇后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皇上那么宠爱舒妃,那本宫就让他知道,舒妃以及她宫里的人,都是什么下贱的货色。”
李福海带着太医离开凤泽宫很远的地方以后,才停下了脚步。
“太医,奴才也是奉皇上之命,才带太医过来给皇后娘娘看病,还请太医如实相告,皇后娘娘的病可要紧?”李福海问道。
太医忙拱手,“微臣方才已经如实说了,皇后娘娘乃是旧疾作,并无大碍,只要服上几副药,病情也就平稳了,还望李公公禀明皇上。”
李福海听后呵呵道:“这是自然,只要皇后娘娘没什么大碍,皇上也就放心了。”
“不过”太医忽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