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日光照在长乐宫里,些许凉爽。
盛云舒现在每隔几日,会到凤泽宫向皇后问安。
皇上也曾嘱咐,若是身子不适,即可免了到凤泽宫问安一事,不过盛云舒不能以为由,真的不去凤泽宫问安,到时候又要落人口舌。
能隔几日才去问安一次,对盛云舒来说已经很好了,就像曾经在现代社会生活,上一休六,这日子多自在。
皇上今日早朝下得早些,正好与盛云舒一同到了凤泽宫。
众人看到后,忙起身向皇上行礼。
可皇上的眼里却只有盛云舒,扶着她缓缓坐下以后,才让她们起身。
皇后先是开口道:“皇上这样体贴舒妃,臣妾瞧着都欢心,舒妃心情也会不错,这样对胎儿是极好的。”
她说话的时候,心里却是一股怨气,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盛云舒微微一笑,“谢皇后娘娘关心,是臣妾身子弱,经不得折腾,尤其现在胎儿月份大了,每回坐下都很费事,还请众姐妹不要太过介意。”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是我想矫情,实在是皇嗣重要。
慧妃听后,跟着附和道:“舒妃说得正是,当初臣妾怀着三皇子的时候,后面连腰都弯不下来呢,不过皇后娘娘到底是没有生养过,哪里知道这些苦处。”
她的话犹如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了皇后的心里。
“慧妃莫不是还想拿自己与舒妃相比,你要知道,今夕不同往日了。”皇后不免提醒道。
慧妃紧跟着道:“是啊,臣妾当然知道,不过呢,今夕不同往日的可不止臣妾一个人,是不是吗?”
如此反问,倒让皇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慧妃是什么意思,故意要提本宫的伤心事吗?”
“臣妾哪敢,只是见皇后娘娘说起了怀孕一事,臣妾不过是有感而,皇后娘娘何必介意。”慧妃温声道。
坐在上位的皇上,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往日你们就是这样聊家常的吗,朕一直都说希望后宫和睦,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些?”
他转头对盛云舒轻声道:“你说你何必非要过来,待在长乐宫里不好吗,她们说这些,你也并不感兴趣。”
皇上这么一说,皇后和慧妃全都惊然,忙下跪道:“是臣妾不好,求皇上降罪。”
“朕没有想治谁的罪,就是不想听到这些争来斗去的话,一点新意都没有。”皇上已然不悦。
慧妃又急道:“那臣妾以后不说就是了。”
皇上好不容易来到凤泽宫看望她们,谁也不想皇上最后不欢而走,不然下一回想再见到皇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皇上这才摆了摆手,“罢了,你们记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