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秋意已尽,冬至悄然而至。
在凤泽宫内,精致的暖炉散着温暖的气息,前来向皇后请安的妃嫔们不时地伸出手,从暖炉旁汲取一丝丝暖意。
皇后端坐在殿上,耳畔是殿外寒风呼啸的声音,她不禁感慨道:“又是一年冬天来临,时光匆匆,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兰嫔在一旁陪着笑脸,附和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冬天又来了。只不过,慧妃娘娘已经数日未曾前来凤泽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自从盛云舒的册封大典结束后,慧妃便一直称病,未曾踏出淑华宫半步。众人皆猜测,慧妃并非真的生病,而是因太后离宫,她内心极度悲伤与不舍,才故意称病避而不见众人。
就连身份卑微的媚答应也曾前往淑华宫探望,却被淑华宫的人拦在门外,只称慧妃谁都不愿相见。
皇后对此并未在意,毕竟她曾答应过给慧妃一些时间考虑,并不急于一时。
“既然病了,便要好好休养,否则的话,有些病症很容易再次复。”皇后轻声说道。
兰嫔听后,又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如此体谅慧妃娘娘,嫔妾听着都感动不已。只是,慧妃娘娘生病不来请安也就罢了,那舒贵妃却是好大的架子,都出月子多久了,还是不来向皇后娘娘问安。嫔妾看啊,她这是真的仗着皇上的宠爱而骄横跋扈了。”
就连皇后也以为,册封大典一过,盛云舒无论如何都应该恭敬地前来凤泽宫向她请安。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皇上也未曾再来凤泽宫,他依旧守在长乐宫,陪伴着盛云舒。
皇后的心中五味杂陈,“想来是舒贵妃身子金贵,需要多休养些时日,本宫也应该体谅才是。”
兰嫔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皇后娘娘对她还是太过仁慈了。后宫之中,哪有妃嫔出了月子却不来向皇后娘娘问安的道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依旧紧盯着盛云舒不放,皇后碍于身份不便多言,那么她便要替皇后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
容采女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替盛云舒辩解道:“兰嫔难道没有听说吗?这是皇上的旨意。皇上想让贵妃娘娘坐满两个月的月子,所以贵妃娘娘才没有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兰嫔闻言,立刻指着容采女说道:“皇后娘娘可都看到了,容采女都开始为舒贵妃开脱了。什么皇上的旨意?皇后娘娘不知,臣妾也不知,怎么就她知道?”
“臣妾早就说过,她心怀不轨,只怕她已经投靠了舒贵妃那边了。”
“皇上的旨意?”皇后转头望向容采女,眼中流露出一抹怀疑之色,“兰嫔说得对,皇上让舒贵妃坐满两个月的月子?这事本宫怎么从未听说过?”
容采女赶忙起身,向皇后行了一礼,恭敬道:“回皇后娘娘,那日册封大典上,臣妾前去向贵妃娘娘道喜时,皇上正好也在旁边。臣妾听得清清楚楚,皇上特意交代贵妃娘娘须坐满两个月的月子,说是这样对身体恢复大有裨益。”
她说完以后,又转身面向兰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嫔妾倒是不知道,原来兰嫔在皇后娘娘面前是这样诋毁嫔妾的。既然兰嫔说嫔妾投靠了贵妃娘娘,那兰嫔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兰嫔顿时哑口无言,她确实还没有收集到确凿的证据,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