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金安、”
赵云珠福了福身子,又道了一声“娘娘万福。”
柳太后直起身子,将手中的剪刀递给一旁的宫娥,一手把玩着新剪下来的牡丹。
那朵红色牡丹开的最为艳丽,品相也是最佳的。
“云侧妃瞧瞧,哀家剪的这朵怎么养?”
柳太后眯起眸子,眼底的笑意藏的极深。
“太后娘娘挑选的,自然是极好的。”
赵云珠恭敬答着。
柳太后轻哼一声,唇角一抹不屑,话锋忽地一转,问道,“近来长安城里的传闻,你可还听说了?”
赵云珠仰起头,茫然无措地望向柳太后,“回太后,妾身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倒是未曾听说什么,摸不是近来长安城中又生了什么新奇事儿?”
“呵。”
这说辞,柳太后哪里能信,“既然你说没有听见什么,那哀家今日就同你说说——”
柳太后直直看向赵云珠,打量着她,希望能从其中窥探出一丝端倪来,“坊间不知怎地,传出一些闲言碎语,说……宋王刺杀一事儿,似乎同你有关!”
柳太后不是询问的口气,神态里似乎带了一些笃定。
赵云珠眉心紧拧,忽地跪下,一脸诚恳哀求道,“太后娘娘,求您为妾身做主,眼下安王不在长安,妾身一介妇道人家,又哪里有那样大的本事。”
她跪伏在地,“妾身求太后娘娘为妾身做主!”
柳太后没有做声,静静打量着她。
“好了,起来吧。哀家今日召你进宫,就是想问问你,可还知晓此事。”
柳太后命宫娥将她搀扶起身、
又闲聊了两句,吩咐人带赵云珠下去。
柳太后望着赵云珠离开的背影,眯起眸子,同一旁的管事姑姑道,“你说。那丫头嘴里的话,有几分可信?”
“回太后,赵家已没人,再说云侧妃同宋王又无冤无仇,何必去做这杀头掉脑袋的事情。”
管事姑姑小心回道。
柳太后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到底有些失望,斜楞了一眼身旁的管事姑姑,冷笑一声,“你这老东西在我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如今同哀家也藏起了心眼子不成?”
“太后娘娘,老奴不敢,太后娘娘真的误会老奴了。”管事姑姑慌忙跪下,面上满是惶恐。
柳太后俯身伸手,将她拉起。“日后若在哀家面前,再摆弄你的小心思,哀家可就留不得你了、”
“老奴记下了。”
管事姑姑仓皇答道。
……
赵云珠跟着宫娥正要出宫,却没料到,半道上撞见了来看太后的新帝。
新帝如今才十三,许多事情还是要太后做主。
朝堂里还有大臣皇兄们指点,让这新帝愈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