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之收回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哦?”
赵云珠疑惑,秦宗之很少同她提起宫中的事情,这还是头一遭。
“太后身边的总管事,前些日子失踪不见了,现下太后命人宫里宫外正寻找着呢。”
秦宗之搁下茶盏,看了赵云珠一眼,“这些日子,长安只怕不稳当,你如今身子又重,还是不要出府了吧。”
“好。”
赵云珠心下咯噔了一下,她隐约猜到,太后宫里失踪的总管事,只怕是贤王所为。
因为先帝中毒而亡的事情。
可她不能说。
“岳父留下的画呢?怎么没瞧见?”
自打那日从贤王府回来后,他就再没瞧见那幅山海图。
如今扫了一眼屋内,确定没有看见后。
他方才问起。
“我叫人搁在书架上了。”
赵云珠指着书架上最顶端的一处卷轴,“在那呢。”
赵云珠指着书架上最顶端的一处卷轴,“在那呢。”
自打那日回府,她仔细翻看过,那幅画并无异样,她也不知,父亲当初说要将这画送给一位少年,但她并不知道,那位少年到底是谁。
索性就将画先收起来了。
“我瞧着那画不错,索性挂在堂屋吧。”
赵云珠想了想,随即同意,“也好。”
秦宗之欢喜上前,将那画亲自挂好,莫名就很喜欢这幅山海图。
……
赵云珠在安王府安心养胎。
听说杜明安已经去往了军中,他再不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在军中一切从零开始,他要为自己重新拼杀一番事业出来。
如此一来,方才能在永安侯府立足。
为他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来。
赵云珠听说了这个消息,她曾在夜里悄悄朝着月亮跪拜,祈求上苍庇佑杜明安平安顺遂。
她好似回到了嫁入永安侯府的那三年。
数不清她曾在多少个夜里,也曾这般为远在边关的杜明安祈福。
白日里,她面上从容不迫,料理府中上下诸事,只有在夜里方才能偷偷流露出担忧记挂远在边关分别三年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