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你坚持一下!”
“他们马上就来了。”
林采星搓了搓手,跪坐在雪地里把周敛紧紧抱在怀里,肩膀不停地发颤。
他盯着布条里逐渐渗出的血液,眼眶酸了又酸,始终坚持不让眼泪掉出来。
救援的人还没来,他不能倒下。
“我包扎得丑是丑了点,你别嫌弃。”
林采星自顾自地找话和周敛说,手指因为寒冷变得越来越僵:“等我们到了医院,我要帮你拍张照片,估计这是你人生中的最丑照片了。”
呼啸的风卷起漫天的雪花,林采星将脸埋在周敛颈窝,用身体帮他遮挡着风雪。
这半小时,漫长又缓慢。
凛冽的寒风如同尖锐的哨音,击穿林采星的耳膜,令他的心脏随着风雪呼啸。
他捂着周敛的伤口,脑海里不停地浮起最差的可能性。
“不会的…”
“不会的…”
他为周敛求了两次平安符,周敛一定能安然无恙。
风雪越来越猛,松树枝头的雪簌簌掉落。
渐渐地,林采星的发丝上布满一层轻盈细密的小雪,连同睫毛上,也被晶莹的盐粒覆盖。
雪崖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林采星艰难地抬起冻僵的眼睛,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一些。
十几个人朝他们急切跑来,他几乎被冻得没有知觉,是靠两位医生,才得以松开周敛。
救援设备被一一摆放在雪地,助理为林采星披上羽绒服,轻声安慰他不要着急。
“他伤了头。”
林采星嘴唇冻得发紫,通红的眼里透着迷茫和恐惧:“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的。”专门负责周敛健康的教授称赞道:“你很棒,你为他这样包扎是对的。”
林采星半睁着眼,意识有些迟钝:“那就好…”
医院里,白楚惠匆匆赶到。
因为周敛伤到的是头部,林采星便将这件事告知白楚惠。电话里的白楚惠很着急,直接乘飞机赶过来。但令林采星意外的是,姜柔也来了。
“采星,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采星贴着退烧贴,眼睛微肿:“因为——”
刚说两个字,他被姜柔打断:“让医生亲自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