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我看着安排。”萧烨看看宁雪，宁雪正对他比划着手势让他回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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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秘书应了声又道，“我查过了，萧荟荟父亲刘如海和萧老在一起的时期，他正坐在那重要位置，我猜之所以查不到秦家所有典籍与这个有关……”
“行了，不必说，我回去处理。”萧烨及时打断左秘书的话，可秦家两个字却依稀跳入了宁雪耳帘。
她略带疑惑地看向萧烨，“这……是我母亲那个秦家？”
萧烨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说：“雪儿，别多想，我彻查清楚再向你汇报，你吃饱了吗？”
“饱了……”
她若有所想，却也只好作罢，如果秦家真有什么是与萧家有关的，恐怕她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也是不想听的。
既然萧烨不想说，而且他也需要核实，那就等等吧。
她相信萧烨不会故意隐瞒她，刚才左秘书说萧荟荟的身世丑闻时，他尚且能大方免提，虽说确实出乎她意料且匪夷所思，她的未来婆婆私生活竟如此荒唐……
但也看出来了，萧烨没拿她当外人。
萧烨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她，“老婆，你不会后悔嫁我吧？我这样的家庭，让你有个这样的婆婆……”
“嗯……”她微微笑摇头，“不碍事，我嫁的人是你。”
他站起来俯身从背后抱她肩膀，与她脸贴脸，温柔道：“对不起，老婆，谢谢你理解，我不认可她，可我摆脱不了血缘的事实。我不会让你有太多机会接触她的，我们有自己的家，和萧家的人来不来往都随你。”
午饭后，萧烨恋恋不舍地对宁雪抱了又抱，才动身赶回府。
匆匆一面就要分开，对热恋中的人儿来说就是灼心的煎熬。
在私人医院里陪着萧荟荟做药流等观察的萧霜，趁人不注意走到医院楼下打电话。
接通后，她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效果不错，舆论没让我们失望。”
“这点水花对萧景欢不足以构成威胁，我要的是引出她对手深挖她出轨刘如海背后的目的，继而让世人看看她一手遮天的手段，可谓无所不尽其极。”秦素眺望着远处说道，神色宁静，唇边漾起一丝讽刺，细碎的流光在她眼瞳里打转。
“她已让人在网上大肆撕杀，告了许多自媒体大v。”萧霜一直在密切留意华秘书及公关部的动作。
“随她折腾，我们赔得起！”秦素能花钱买通稿，当然做足了准备，给这些敢说话的作者兜底儿。
“嗯，那我进去了，久了以免引人生疑。”萧荟荟来医院，萧老不放心萧霜一个人，还派了保镖跟来。
萧霜知道保镖会事无巨细向萧老汇报，毕竟像萧老这种做亏心事多的人，行事都十分谨慎。
“你一切小心，随时准备后撤，萧景欢狡诈丧心，你要比她更小心谨慎。”秦素提醒道。
“好，不过……萧烨已知我和莫北身份，他说他会保密，能相信他的话吗？这是目前唯一的风险。”
“无妨。”秦素正想趁此机会，衡量萧烨能否为她所用。
他选择萧老，那雪儿的复仇可以毫无顾虑，若他真的沉默，倒反而成为阻力。
二十多年来，当年的一桩桩爱恨情仇无日无夜地笼罩在秦素的心头。
她也曾想放下，一辈子与夏长生在那个远离府的城市相偕到白。
奈何天意弄人，奈何萧景欢不肯放过她，逼得她不得不以假死的身份苟活在世上，被迫抛下年纪尚幼的女儿。
她的恨，她的仇，秦家的历代亡魂，何以安息……
雪儿，对不起……谁让你是秦家的孩子，这是你的浩劫，是整个秦家的浩劫。
秦素闭目默叹，当然更是她的浩劫，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她才是秦家的罪人。
月光洒在她不再年轻却仍然光洁的脸上，端庄秀雅，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从未曾脱离过她。
造物主眷顾地赋予了她不老神颜，也残忍地赋予了她异于常人的不幸。
普通女人的幸福，在她这里却变成了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