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保险的方式,不是让感情无法表达,而是让感情无法产生,怎样无法产生,死掉就无法产生了。
刘坤说第一天散步的时候,童嵘看到垃圾桶旁边有人影,他用手电筒照过去,只是几袋垃圾。
然后他没有按照约定继续陪同,扔下童嵘离开了,之前白凌君觉得刘坤可能撒谎,现在想来,逻辑是顺的,不会威胁他本人的事,他不会费心思撒谎。
他说的是实话的话,童嵘那天看的,真的是垃圾桶吗?操场没有灯,她看到会威胁她生命的、可怕的东西,以至于她回到小区,坐到玩家中间,仍然吓到一句话都不敢说,而刘坤神经大条,并没有注意到。
去趟学校吧。白凌君想。
正午太阳烈,她在小区对面,买了杯奶茶,坐到店里慢慢喝。
三分糖,加些米麻薯和奥利奥碎,她只喝过一次就喜欢上了,麻薯吸上来,稍微抿一抿就会在嘴里化开。
十四中是高中,在小区旁边,跑校的学生骑着自行车往家赶,也有的走到对面来,买杯冷饮带回学校喝。
今天周六,今天下午两节课后学生会过周末,明天下午再来,白凌君稍微等了等,绕去学校后面翻墙进去。
校区挺大,操场在餐厅和教学楼中间,白凌君按刘坤说的路线,在上面绕着走了两圈,没什么现,今天的垃圾桶很干净,没有未扔掉的垃圾袋。
不过操场被一圈草丛围着,旁边刚好有路灯,某种角度确实很容易看成一个人靠在路灯那杆上。
但这也不至于吓得不敢说话吧。
为什么不敢说话?因为受到威胁。当时在场的谁能威胁?祁然,祁然要巡查操场,当晚她一定在场。
在场却没有制止一起散步的两人?
啧。
白凌君揉揉眉心,想不通,还是有地方不连贯。
童嵘那晚是什么反应?好像一直在看刘坤,刘坤抛下她走了,也不指责,就慌慌张张的,一直看。
也是当晚,刘坤后脑勺长出眼睛,当时想的是他被杜鸣川控制了,因为一直替杜鸣川说话。
如果是,被祁然控制了呢?
他替杜鸣川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冲,一拍桌子站起来,任谁看都是杜总的狗腿,但是第二天,他语气平和的,讲了自己和童嵘的经历。
因为太突兀了,所以他替杜鸣川说话,所有人都记住了,所有人都觉得后脑勺那只眼睛,是杜鸣川装上去的,以至于大家都没注意,第二天早晨,他的话术里把祁然,摘的干干净净。
童嵘当晚那样害怕,一直在看刘坤,她不是想得到刘坤的帮忙,不是请求刘坤替她言,而是刘坤死了。
他死了,却还坐在这里,为什么?
童嵘很害怕,她用眼睛询问,用眼神诉说。
但没有人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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