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遭罪?
是他方正阳一个人遭了死罪!
逼好兄弟扮演角色背锅就算了,还要时时刻刻心惊胆战的守护他好兄弟的贞洁!
他容易么他!
实在不容易的方正阳心疼自己,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恨不得把眼尾都给揉烂掉。
看得一旁杜助理眼皮直跳,深怕自己的上司又疯一个。
方正阳长长吁出口气,眼神复杂地继续盯着监控视频里的人。
但不得不说,他好兄弟一如既往特么的是个狠人。
他敢打包票,全国……不,是全球,没有哪个患了皮肤饥渴症的人,能想出折磨自己的办法去强行治疗病症。
可薄御敢。
豁出命都恨不得治好自己。
把自己打包好往人最多的地方一放。
一个字,就是“忍”。
忍着成千上万人的气息,忍着四面八方来自与人群间的长短距离。
忍到发病为止,忍到发病结束,忍到身体不再感觉到痛楚为止。
方正阳嘴里“嘶”了声,他不能感同身受。
但也能想象得到,绝对堪比那临门一脚再生生憋回去,死都这玩意儿强。
他捞过桌上的对讲机,接通薄御的耳麦,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儿……呸,老御啊,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会展中心C位展。
方正阳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电流,从薄御的耳麦里缓缓传出来。
薄御没有回话。
方正阳放心了。
早在周年庆开始前,两人就对过话。
薄御不说话,身体就是好的,一旦开口,那就是出大问题了,必须立马采取行动救人。
面前放大版的监控视频中,包括了排队观众的身影和守卫的工作人员。
方正阳看着看着,眯眼,瞧出了一点违和感。
“老御啊,咱不跟观众互动也就算了,但是这眼神咱得动一动,瞧一瞧观众给点精神食粮啊。”
“抨击你冷漠的投诉信都快砸脸了,咱能不能象征性地给点反应?”
方正阳语重心长。
然而薄御无动于衷,眼神笔直地望向一处,像是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不是……”方正阳好奇起来,“老御,你往哪看呢,看见什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耳麦里,薄御闻言,搭在大腿上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微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