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三十九度的急性高烧,没能烧化他对青年的依赖。
可身体的酸楚和疼痛,仿佛帮他压下了和青年轻微触碰过后,随之应激出来的渴肤症状。
掌心和额头只有细密的痒,不会痒到发痛,需要折磨自己的手段来冷静。
如同羽毛扇下的程度,发痒直达心底。
一点也不需要他去忍受,甚至……渴望更多。
沈固若很谨慎,量到薄御的体温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虽然薄御自己也说了可以忍,但回忆起昨晚的意外,薄御有多渴肤有多难受,他都看在眼里。
所以哪怕是治疗后的身体,还是得以往万一。
手里落空的薄御心脏跟着塌了一块,薄唇不自觉抿紧,眼眶发酸地注视着青年,一言不发。
沈固若的手背残留着薄御额头的温度:“好像还有点烧。”
“方正阳说你不肯去医院,那在家要好好吃药,多喝热水,身体扛不住就去床里好好休息。”
“沈老师……”薄御忽然绷起脸打断道。
沈固若:“嗯?”
青年说话的语调裹着独属于他的软调,慢吞吞的。
每一个字轻放在听见的人心上,都散发着能熨帖浮躁的平静和安全感。
但所有的字组起来,意思分明就是离开前的嘱咐。
薄御听不下去,也不想听:“我给你做了晚餐。”
沈固若反倒呆了呆,眼睛的瞳仁微微露出惊讶:“薄御,你在发烧,生着病不去休息,怎么还给我做晚餐。”
难怪刚才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薄御眉眼耷拉下来:“想到你会吃不惯外面的饮食。”
沈固若一瞬哑然。
他当初往协议里加上蹭饭的条件,也只是想偶尔麻烦薄御,来满足一下自己没法习惯的杭白市饮食。
即便薄御说过,可以一日三餐都满足他,他也只当做了客气话。
可薄御好像把这件事认真对待了起来。
如果没有去公司和其他地方,确实做到了为他准备一日三餐。
自己或许是娇气了不止一点,居然就这么默默接受了。
但还没得寸进尺到,薄御生病的时候,还要奴役对方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