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面色平静,放下手机的手指却透着股不易察觉的愉悦:“一冰箱的小蛋糕。”
沈固若有些惊诧:“太多了。”
薄御:“不多。”
他甚至觉得一冰箱都不太够。
沈固若觉得眼前的人肯定是烧糊涂,眼神复杂地说:“该去量体温了。”
离开厨房去客厅,薄御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沙发边,沈固若拿起早上被他放在茶几上的体温计,放到薄御的耳边。
等着体温计发出“嘀”地一声前,他轻声问:“除了洗澡,你刚才醒了都在做什么?”
薄御这次说的是实话:“收拾书房。”
整个人忙起来可以转移注意力,让他不那么急迫地想让人快点回家。
沈固若歪头往书房门口看过去一眼。
里面带血的窗帘和毛毯都不见了,周围的血迹也擦得干干净净。
但他在乎的另一件事。
“手臂的伤口有影响到吗?”
薄御:“……”
伴随着体温计量好体温的提示音,沈固若低头看了眼温度。
37。5度,还是没有完全退烧。
薄御就盯着他的动作沉默半天,随即又认错地低垂下眉眼,老实地回答他的话:“……有一点。”
沈固若先前收到的不只是方正阳走之前的消息,还有对方附带告诉他,昨晚家庭医生忘了提醒的事,要他们今天记得给手臂换药。
“吃晚餐前,我们检查下手臂,然后把药换了,好吗?”
他温吞的嗓音里染着明显的无奈。
面前的人会照顾作为朋友的他,工作和生活上似乎也井井有条。
可唯独对自己的身体不疼惜,独独忘记了要对自己好一些。
薄御任何多余的话也不敢说:“……好。”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薄御在拿药箱的时候,沈固若总觉得沙发上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