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喜欢我,真的不是渴肤症产生的错觉吗?”
“你仔细想想,可能不是……”
“没有这种可能!”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薄御发沉的声线连忙打断,甚至呼吸也被他的话彻底打乱。
沈固若只好沉默下来。
“我很清楚是依赖还是喜欢。”薄御红着眼眶看着他,“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
“但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不给他任何一点证明的时间,就要毫不留情地审判了他。
沈固若屈着指腹抚在薄御发红的眼尾,心软地说:“我不说了,是我不好,你别难过。”
说要在薄御哭的时候哄好对方的是他。
但似乎把人惹哭最多的就是他。
他真的没有想惹哭对方……
沈固若问:“薄御,如果我拒绝了你的喜欢,不肯接受被你掰弯会怎么样?”
他的每句话都要把薄御欺负狠了。
薄御怎么能忍住不难过。
他蛰伏得再怎么像头要咬人的野兽,到了这个人的面前也只能乖乖发出可怜的求饶。
“不会怎么样。”薄御眼角挤出的眼泪蹭在沈固若的指腹上。
“只会有、被我缠上一辈子的困扰。”
“控制不住一直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沈固若听完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起来,浑身不自在地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想他昨晚被薄御套路的那些陪一辈子和被缠一辈子的话。
薄御望着他红起来的面颊微怔了一瞬,喉咙充斥着酸涩地扯唇:“沈老师终于不只是把我当成朋友看了。”
沈固若用手背贴住自己滚烫的脸颊,不敢和薄御对视地转移话题:“你去拿吹风机,我帮你吹头发,别感冒了。”
薄御望着他看不够似的,半晌才低低应了声“好”。
自己还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然后站起身,去了浴室。
拿来吹风机后,沈固若插上电。
薄御坐在他面前的地上,背对着他。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吹头发的姿势刚刚好。
沈固若开了吹风机的暖风,一直令他手痒的毛茸茸的脑袋,今天居然可以让他摸个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