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发泄的情绪顿时被无奈和疼惜冲淡了几分。
只好将抱住青年腰身的手掌,滑进墙壁和对方的后背之间,用手阻隔掉墙壁的寒凉。
他们处在书房落光最少的位置。
逐渐适应的沈固若低头看向被他搂着脖子的人。
他此时比薄御高,垂下的阴影严严实实遮在对方扬起的清冷面庞上。
男生的神色他看不太真切。
沈固若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敢仔细看。
想起刚才薄御对弟弟说的话,他扭头朝身侧的书房门看过去,疑惑地问道:“薄御,你要和我谈的事情很重要吗?”
门外没了弟弟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考虑到弟弟生气会很难哄。
沈固若又问:“一定要锁门吗?”
薄御注视着他的侧脸,目光冷沉下来。
面前的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此时此景的危险。
被自己以这样的姿势禁锢,依然单纯的像一只小白羊,还有心情关心别的事情。
薄御声线发沉,语调不紧不慢:“很重要。”
“我担心不锁门,沈老师会接受不了。”
沈固若望着书房门,缓缓眨了下眼睛。
结合“很重要”和“接受不了”,他只能联想到工作上出现了差错,可能导致的后果很严重。
他飞快地扭回头,松开搂着薄御脖子的手臂,拍着男生的肩膀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来:“我下去和你谈,你松开我,这样不舒服。”
薄御为了顾及不冻到他的后背,本就只用了一只手托着他的腿。
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意外。
怀里的人一直乱动,薄御心中发紧,表情却冷肃,让他放手绝不可能:“沈老师最好不要乱动,万一不小心摔了,我不能保证沈老师会不会疼哭。”
沈固若不能想象疼哭的疼,到底有多疼。
肯定是他承受不了的。
他被薄御托抱得太高,是真的怕摔下去。
沈固若小心翼翼搂回薄御的脖子。
怀里的人乖下来,薄御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托抱的姿势跟着收了收紧。
哪里舍得真把人摔了。
沈固若整个人跟着手臂前倾的时候,才看清薄御面容间的神色。
和之前在外面沉着声,在他耳边说出那句“沈老师现在最好不要说话”的阴郁低语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