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这种情况在从者之间并不少见。只是伍六七这个情况太特殊。他的记忆无法与现在融合。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失忆,而是分裂成两个人格了。”
戈尔德鲁夫听得不十分懂。从者的事情他仍然有很多不完全理解。
他们曾经是人,但作为从者究竟是保留了人型的兵器,还是依然可以当做人来对待,这两种观点都有人支持。
但二者都不完全正确,立香很清楚。既不能无视他们“人”的一面,也不要忘记他们也有着兵器般的冷酷与偏执。
于是他说道。
“要是伍六七不愿意,还是不要勉强。”
“勉强?”戈尔德鲁夫瞪起眼,“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接下来要打的恐怕就是这根源地的大决战了,强化战力是理所当然吧?”
“那么做只会适得其反,我不同意。”
“你这……”
戈尔德鲁夫不好说话,在从者的问题上他真的不比立香有发言权。
弄得伍六七也有些尴尬。
“那个,对不起啊立香。”
“没事。”立香笑着说,“我知道,伍六七变回那个样子,就无法记得现在的事情。所以才抵触。”
“嘿嘿,说来惭愧。快要决战了,我却还没怎么派上用场。”
一旁的修玛开口了。
“你带我逃出下邳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呃,身不由己。”
这话可提醒了刑部姬。公主灵机一动。
“有办法啦!伍六七,你再放出那个人格来,让修玛亲打你一顿。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打好了!”
何等的暴言,惊得伍六七下巴长了一截,说不出话。
立香也不同意。
“别胡闹了小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等等。”
然而刑部姬的话也启发了达·芬奇。她打断立香,又稍加思考。
“这说不定真是个办法,不如说只剩下这个办法了。再怎么讨论,如果不实际观察伍六七的另一个人格,也没法得出准确结论。”
连达·芬奇都同意,伍六七感觉情况不妙。
“呃,我说……”
“你就说你想不想好吧?”修玛指着伍六七的鼻子,“想不想帮上忙?”
“想是想。”
“那就别废话。”
修玛把手指掰得咔咔直响。
“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打出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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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城外某个没人的空地,立香在一旁等着看热闹。不光是他,管制室所有人都翘首以待。
倒霉的只有伍六七,两根食指小心翼翼地对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