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大人说要把主子摘出去,只有将主子放在自己对立面。他一生都在为主子谋划,最后的结果不该是主子的死来结束,最后这一仗注定失败,叫所有人以自保为主,帅死则散。禄大人所有的安排,所有的目的就是想让王爷活着。”
萧奉齐深吸一口气,眼前是禄鸣山挥着鞭子狠狠打他的画面,皮开肉绽,那一刻,他真觉得自己人性的认知太过浅薄,如今却是叫他更迷茫了。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许严宽是真的。心中有着沉重。闭眼,后眼眸清明,问:“还有多少人。”
严宽:“还愿意跟着齐王的不到三千人。”
萧奉齐:“叫他们散了吧。本王已一无所有,养不了那么多人。”
严宽垂着头道:“留下的都是没有去处的兄弟。”
萧奉齐皱眉,这么多人练出来着实花了不少银子,这会儿,都无用了,他有什么办法,想到云君乐的点子道:“你去说一声,本王的王妃喜欢做营生,他们以后愿不愿意帮着做营生做脚夫?若是愿意就留在本王身边。”
严宽来了劲,替兄弟们回答道:“愿意的,起头属下就问过,王爷没了封地,要不了那么多人,兄弟们都说做什么无所谓。做营生也没什么不好。”
萧奉齐点头,道:“去城郊那边去等着吧,待本王把夫人找回,再来安排你们。”
“是。王爷带上我吧,严宇不在您身边,只有属下最得力。”
萧奉齐点头:“一起吧。”
“是。”
到青州骑马十来日。
萧奉齐按着地址来到丰平县。
带着岙的有两个,一个平岙村,一个同岙村。
萧奉齐先找平岙村,他一身贵公子衣着,身后又有两个护卫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此时溪边有姑娘家洗衣服。
严宽上前去打听,无论是云兆辉还是云君乐都没有人听说过。
带岙字一般都是山里,最是难找,萧奉齐兜兜转转问了好几户人家都未找到。
此时云君乐正被带着去见族老。
她已有些小显怀,还一门心思想着跑,云兆辉防不胜防,走丢一次再没单独把云君乐放家里。
云母要做饭洗衣,看不了云君乐,只能由他来。
此刻,云兆辉对着族老拱手:“族老,好久不见。”
族老拱手,“好久不见,怎么回青州了?”
云兆辉摆手:“回来养老。”
族老疑惑:“京中不能养老吗?”
“我老了,喜欢山间田地,这才回家养老来了。”
“唉,冲动了,我们族里,好不容易有个高官,这才多久就回乡了。”
云君乐跟着后面百无聊赖,道:“爹的官哪里高了,宫宴里都坐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