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十人围坐间寂静无声，听那二皇子咬牙切齿吐出四字。
圣学堂二层坐着书师堂主的阁楼内，谷夫子乐呵呵地摸着胡子，还不停拍旁边白衣青年的背，他红光满面，终是扬眉吐气了番，手中力道不禁加大。
“这是老夫学堂的学子哈哈哈，到底是谁说剑锋学子进不了前十，一派胡言！”
杜万卿倒没什么反应，五官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后背倒“啪啪”响。
可除二人外，大多书师的面色都算不上好：
毕竟没人愿意承认自己一手带出的学子连个步入修炼一年不到的女孩子都不如，对方当初甚至是凭人皇之女的身份“走后门”进的。
考核沙丘内。
双方形势在灵能的出现瞬间调转。
黑烬不受控制地度变缓，对灵力的控制权像是被强势夺走，公仪冥泽在此刻看到灵能的全貌。
半透明的淡紫女子高居不下，华服长裙加冕于身，眼中带着漠视和一丝仁慈。
她刚刚说什么？舍得吗愿意吗？
他如今才使出了八成实力！
就算不唤灵能也能、也能——
“木悯·枯木逢春。”
墨姝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轻松，幽荧的助力虽有了喘息时机，可同时体力灵气在被抽空，她长竹随灵术挥出，落地的灰烬内竟隐有新芽绽出——
她要在公仪冥泽犹豫间拿下比赛。
“渡水·时来运转。”
后有新芽拔地而起成苍天巨手，前后水波汩汩逼人性命，自身的灵力偏偏又缓慢难控，肩头上的原石随灵而动，摇摇欲坠。
左右为难的险境之中，公仪冥泽忽而轻笑声。
因族内纷争他选择藏拙，此次学府结业考核给自己制定的“底线”便是六成实力，若无奈淘汰，让瑶瑶拿下第一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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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即墨姝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他的预想，令他一退再退。
想必场外的人皆为她震惊欢呼吧。
他袖袍一挥向后退却，原本紫色的瞳眸变地更为深邃。
九成。
刹那，右掌翻转间，五指迅变大撕裂皮肤，白色的指甲逐渐伸长化为椭圆锐利的外壳，黑烟散尽时，青年袖口内竟显现条粗壮的龙爪！
妖化！
“铛——”
龙爪硬生生撕裂聚合的藤条，并迅接下长竹，相碰时出震荡。
二人头随风飘动凌乱，他们贴紧对峙，又都不肯退让分毫。
还是不准备唤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