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一口茶喷到自己桌子上。
“什么?!”
“教官挺凶的,站军姿的时候赵叶桐没站稳,被教官骂了。同尘练习蹲姿的时候也被骂了。”
噢,还有他本人和同桌文赫也被批斗走姿不好。还有骂路千里是个白洋人,给路千里都气成红人了。
文赫同桌夹杂了一点私心,试图用这事儿敦促老师去提醒下他们连教官,别像个躁郁症把别人弄进医院了。
高中军训并非都是聘请义务士兵,有些甚至是退役多年的社会无业者,遇到教官素质高低全凭个人运气。
运气实在垃圾的,有机会匹配到脱口成脏、爱开女孩黄腔的超雄教官一位。
班主任站起来,再也没心情品茶了,对文赫同桌说,“去给我把路千里和赵梧树找过来。”
两个违规未遂的同学淡定地走进来,和文赫同桌错身时,路千里朝他眨了眨眼。
班主任忙着生气,没注意到这点小动作。
“你们最近怎么样?”
看见两个牛高马大的高中生,班主任捏了捏眉,真的需要冒菜才打得过么?
路千里站军姿,“吃嘛嘛香,身体健康。”
“……”她斟酌了一下说法,“军训感觉怎么样?”
赵梧树露出一个颇具深意的笑容,“太丰富了。”
他和路千里今天上午又刺了教官两句,接过被勒令罚跑五公里,爽的人发癫。
老师怀疑了一下他们的精神状态。
“可能有的教官确实比较严厉,爱之深责之切……”
路千里呕了一声,班主任停顿了一秒,试图利用过往经验解决问题,
“军训是为了磨练你们的心性,接下来高中三年可不会轻松。我们要试图从这种训练里学点什么,不然怎么对得起天天在操场晒太阳的自己?泰戈尔有句诗,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路千里再次打断,
“世界以痛吻我,性骚扰我未成年把它送进去。”
“……”
良心未泯的班主任抬头,看见路千里不达眼底的笑意,开学时这俩孩子还很积极跑来帮她搬东西。
“下午我会去看情况,确有其事会上报领导的。”
她挥挥手赶人。
两人扭捏在原地,班主任抬头,路千里摸了摸鼻尖,顺着杆子往上爬,
“老师,我和赵梧树实在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
赵梧树在旁边附和点头。
“。”
班主任庆幸自己不是教他们语文的,否则不得被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