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里路过,拿着抱枕打在文小二屁股上。
文赫张嘴欲骂,但想到接下来几天的旅程,生硬转成谄媚语气:
“我没出息,行行好赏我一口茄汁牛肉、干锅兔兔、烧椒牛肉……”
小路,“……”
对方已离开。
“大树怎么还没来,他扎根了?”
文赫眼睛骨碌转。
“快了。”
路千里瞧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
赵梧树家里原本是不太同意他跑远的。大树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并没能完全瞒住他们。
他的朋友们找上门,保证会看管着大树,而且会有两方家长,知根知底。
赵夫人告诉了赵梧树父亲,眼里有利益的中年人哼了两声,最终还是放他走了。
“喏,来了。”
路千里指向门口。
赵梧树拖着行李箱走进来,微拧着眉。
文赫跑去揽过他,戳戳朋友。
“要出去玩,怎么还一张马脸?”
赵梧树讥诮地笑了声。
“他当然是舍不得我们之间有隔阂。”
为了给家族企业的铺路,老头认可的继承人从小就被教导要结识人脉。
在等级森严的家庭,个人感情是被压制的,偏偏长子是内里是爱憎分明的人。
唯一值得老头欣慰的是,赵梧树确实和路千里、文赫关系极好。
nbsp;同尘正在剥橘子,闻言默默分了赵大树两瓣橘子。
文赫挠挠头,指自己,
“啊?我吗?”
路千里指自己,看起来像个不二家棒棒糖笨蛋,
“不知道啊,我要去运货了,谁和我一起?”
赵梧树心里阴霾散开了些,把酸甜的黄果柑扔嘴里,他笑了笑,跟上路千里。
……
“大海我来了!”
文小二穿着条花裤衩,肌肉紧实得如同刚从工坊中锻造出的精钢。
远远望去,像一只激动的猴子,往海边跑去。
另一边,同尘站在遮阳伞下,盯着路千里手里鲜艳漂亮的编制花环。
尘尘质问,
“你怎么不戴?”
同尘上身穿着白净体恤,看起来没有小路这样融入民情。
路千里不知道在哪里买的簪满五颜六色鲜花的花环,他想让尘尘戴在头上。
路千里哼声,“你带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