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尽快签字。”
“孩子?”
靳晏礼原本松了?一口气,此刻又重新吊起。讷讷道。
低着头,看着手中那张快被自己捏皱的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他握着笔,签字的手抖个不停。
周颂宜出车祸了?。
她?怀孕了?。
孩子要没了?。
感觉自己整个人脑袋胀痛得厉害。“礼”字最后一笔,没控制好力道,险些划破纸张。
医生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指示灯显示红色。
徐致柯看着眼前人。雨水将发梢打湿,黑色的西裤面料濡湿一片。
走过的路径,鞋底的水渍印在暖白色的瓷砖,白炽灯的光打上去,清晰可见?。
难能可见?的狼狈样。
忽而笑出声,“你还不知道颂宜怀孕了??”
见?他沉默,心中升起隐秘的快感,“真是可惜。还没能见?一面,就失去了?呢。”
徐致柯手背上血管暴起,语气淡讽,“你想要的,一样都没留住。不是你的,终究就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我失败了?。”他走上前,揪住靳晏礼的衣领,“可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同样是失败者?。你看,颂宜连孩子的存在都不愿告诉你。真是可怜。”
靳晏礼整个人还没缓过来,心率极速飙升。
此刻压根就没注意徐致柯在说些什么,任凭他揪住自己的衣领。
心口绞痛得厉害,他一条腿跪倒在地。
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眼底通红一片。
抬起眼,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思绪渐渐回笼。
他的眼神变得阴鸷,“徐致柯,你究竟做了?什么?”
“颂宜出事,你为什么在这?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做些什么?”徐致柯看着靳晏礼因?为愤怒而丢失的理智,只觉得畅快。红了?眼,无法冷静,“你有时间在这儿质问我,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能知道她?怀孕了?,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如恶魔的低语,“她?压根就不爱你,你还巴巴地往前凑。可不可怜?”
靳晏礼擦了?擦从发梢滑落在唇间的水渍。盯着指尖的水珠,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般,恍惚地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