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嗯。”
甫一点头,靳晏礼收了伞。
“外?边儿风大,我推你?进去。”他俯身,替周颂宜拍了拍围巾上的雪。
在刺眼的白中,这抹红倒真是扎眼得很?。前?年第一次见她时,也是系了这么一条围巾。
兜兜绕绕、挣扎这么一圈,他和她的结局,也只是从陌生人?变成一对覆水难收的夫妻。
曾经,他沾沾自?喜的那段关系,不久后,也要失去了。
真要算,还是有那么点儿不甘心?,可那些和她的高兴、快乐、自?由比起来,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周颂宜。
“冷风吹久了,腿又该疼得厉害了。”靳晏礼站在她的背后,“我咨询了德国一位非常擅长骨科疾病治疗这方面的教授,等开了年,让周平津带你?去那边看看。”
“我不去。”
“别拿自?己的身体置气。”
“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把握。”周颂宜冷冷道,“无非就是冬天?的时候疼了点。一年四季,除开这个季度,其余时候,我都好好的。”
下了逐客令,可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nbsp;“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靳晏礼沉默着。
周颂宜挨不住,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看见矮几?上的莲花纹瓷壶。手一指,硬着头皮问,“要喝水吗?”
“不用了。”
话音刚落地,门被推开。悬在门顶的风铃晃动,发出?声响。
秋花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雪,将?才从超市购买回来的东西搁在玄关柜上。
弯身换鞋,就看见站在客厅里的靳晏礼。
她先是视线讶异地从周颂宜身上划开,继而走上前?,“晏礼怎么突然来了?晚饭吃了吗?”
“刚从年会?过来,已经吃过了。”
闻言,秋花的视线再次不着痕迹地朝周颂宜落去一眼。
后者沉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发。
心?中逐渐有了思量,“今天?腊八,晚一点我们打算煮腊八粥,顺便蒸点包子。年会?都是走个过场,有几?个人?能吃饱的,你?要是不嫌弃,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
“哪能呢。”靳晏礼的视线终于舍得从周颂宜的脸上离开,语含歉疚,“这次过来,没有事先告知,本就算作是一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