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夜色已深,不如早些睡去。”景元躺在床上,看着忽然在脸上弹出的符玄投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投影颇为智能,景元是躺着的,它也是躺着的,正好让符玄和景元四目相对。
“将军,”符玄照例打了个招呼,“方才周元乘着星槎返回了列车,他说给他三个时辰,他便能将作曲编曲演唱等事一并完成。”
“那不是挺好的么。“
“可是将军,他分明就不会作曲,他真的很像在拖延时间而且他还和别人做了赌约。”符玄轻笑一声。
“真是幼稚。”
“符卿此言差矣,”景元摇摇头,“宇宙浩瀚,乎常理之事络绎不绝,况且还有奇物,说不定周元就有类似的东西,让他能短时间内完成从无到有的跨越呢?”
“那也不能让我们承担风险吧?”
“也对那在周元返回之前,暂且让其余工作人员作曲编曲吧。”
“是,将军。”
“对了符卿,”在通讯挂断前,景元叫住她,“下次通讯前请先个消息。”
“老年人可经不住吓。”
“将军说笑了。”符玄淡笑颔。
片刻之后,年轻作曲家收到了符玄来的要求,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就知道,太卜大人不会任由这个周元乱来耽误进度。”
“怎么了?”他的同伴问道。
“太卜大人来信,让我们照常完成工作,”年轻作曲家扬起自信的微笑,“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太卜大人还是满足了我的要求,将那周元给支走了。”
“可是,那周元不是还没回来吗赌约结束了?”
闻言,年轻作曲家不屑地撇嘴:
“你先前也看见了,那周元连乐器都认不全,怎么可能会作曲?更何况是要他三个时辰内完成作曲编曲演唱的工作?”
“别说他,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完成唯一有可能完成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可惜,他死了。”
“不说了,行动起来吧。”年轻作曲家摇摇头,“早些完成了我跟着云骑去找他恐怕他已经开着星槎跑路了吧哈哈。”
身为纯美骑士,银枝在纯美命途上行走多年,夸夸连招比周元熟练不知道多少倍。
想象银枝对自己施展连招的画面,周元就有些抵触。
向来只有我夸人,岂有人夸我?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命途道路没有星神来扩宽,其中的能量有上限,别人多吸收一点,自己能吸收的不就少了?那就是亏了!
“辛苦列车长多注意一下他了,”周元神情严肃,“我也感觉他有问题。”
“是吧帕,那我继续去观察他了,周元乘客要走的话记得关列车门啊。”
帕姆深有同感地点头,转身又走向驾驶舱。
见到其逐渐离去,周元忙催促起流光忆庭的信使:“快快快!忘却之庭,启动!”
没有和信使唠嗑,周元一步踏入忘却之庭,下一刻,仿佛斗转星移,周元的视角猛地变矮,周围的一切也大变了模样。
他现七岁的自己正被一个中年男人牵着手,走在一条陌生的土路上。
“娃娃乖,到了就有棒棒糖了。”生硬的普通话从中年男人的嘴里冒出来,他一边对周元笑,一边加快了赶路的度。
啊地球周元没有理他,下意识用力挣脱了男人的手掌,趴到了地上。
“额,娃娃你干啥子?”中年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眼四周,伸手来抓周元。
周元没有再挣扎,顺势站起身,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忘了还真一点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