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沈长青如今的黑心样,都不可能做出桀骜的雄鹰,更何况是你小时候。”
“……”
沈长风红了眼,“你非要,”他几乎是挤出的字,“将我逼到绝路吗?”
木之青怎么这么可恶呢?
为什么这么可恶?
她没了恶劣就活不下去吗?
此时此刻,沈长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木之青,恨不得将她形容成世界第一大恶人。
木之青不生气,“可是你心里明白的事情,需要旁人说破吗?”
沈长风猛的站起来,胸口不住起伏,喘着粗气,眼睛盯着木之青。
不好。
宿文柳连忙扶住沈长风,“长风……”
然而他不知道说什么。
谁都能看出沈长风如今是强弩之末了,然而令他不解的是,木姑娘为何还要刺激他。
宿文柳当然知道木之青的性子,但是他不觉得她会这么刺激沈长风。
然而不管沈长风如何激动,木之青始终都静静看着他。
她当然不可能不小心说不应该说的话。
这件事根本不会出现在木之青身上。
她是故意的。
沈长风无力跌坐在凳子上,半响后说,“你说的没错。”
然后还有更深的,他却不愿意讲。
讲什么?
讲他跟沈长瑞向来关系不好,相看两厌。结果在他小时候吵着要风筝时,他以沈长青的名义送他这个风筝,逗他开心吗?
没必要。
院子里沉默半响。
宿文柳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这和从前和睦的氛围完全不一样,天翻地覆,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生了。
就在他试图缓和的时候,木之青站起身,俯视着他,却不居高临下。
她很正经,却有少见的讥讽。
“既然关系那么好,那么有更好更多值得回忆值得珍视的东西吧?扯着一个明知道是谁做的风筝珍视另一个人,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
“人心都是肉长的。抛开从小说到大的崇拜和尊敬,承认自己的偏心又有多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