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乌鸦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连说话都费尽力气一般,拿着电话断断续续地说道。
源稚生眉头微皱,不耐烦地问道“乌鸦,到底怎么回事?有话直说,别这么支支吾吾的!绘梨衣回东京了吗?”
乌鸦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老大,这小子带着小姐来到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下来,像是不敢继续往下讲似的。
“快说!”源稚生忍不住大声催促道。
乌鸦身子一颤,赶忙接着说道“一个情侣酒店都是我的错,老大!我失职了!没有好好看紧小姐!”
源稚生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追问道“那现在房间里是什么情况?!”
乌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睡了”
“什么?!”源稚生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
原本对于冬狮郎还算不错的印象此刻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愤怒和失望。
“老大不是,我想说的是那小子睡在了沙上,小姐和他的同学一起睡在了床上,是这个意思,中间有那么一阵子,那小子还跑出去了一会儿去买夜宵了,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他躺在沙上连动都没再动一下,就这么睡过去了”乌鸦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解释道。
“哦,我说你啊,说话能不能别像挤牙膏似的,一次性能不能把事情全讲清楚?非得让我一句句追问才甘心是不是?”源稚生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听到乌鸦的这番话,源稚生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对于冬狮郎这个家伙的行为举止,他还是感到十分费解。
以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状况,当冬狮郎与绘梨衣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那颗脑袋瓜里装的似乎只有那些永远做不完的功课和作业,根本没有半点其他想法;
可如今到了这样一个充满诱惑的环境下,他居然也只是简简单单地躺在沙上蒙头大睡,好像周围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这家伙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呢?难道真的如他表面所展现出来的那般单纯无害?
正在源稚生沉浸于思绪之中时,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门忽然出“嘎吱”一声轻响,缓缓地被推开了。
他下意识地转身望去,目光瞬间定格在了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身上——竟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自己的老爹!
“老爹?”源稚生心头一喜,连忙出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和关切。
橘政宗面带微笑,步伐稳健地走进房间,来到源稚生面前。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轻声说道“不好意思,稚生,这两天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让你担心啦”
听到老爹安然无恙的话语,源稚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回答道“那就好,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家族内部乱成了一锅粥。前些天居然还有人胆敢冒充您,我估摸着肯定是猛鬼众那帮家伙想要借机嫁祸于您。好在那人已经被解决掉了,只要您平安无事就行”
说话间,源稚生心中暗自思忖,之前那个被冬狮郎斩杀的冒牌货果真是假的,以他对自己老爹的了解,绝不可能做出那种卑劣之事。
这时,橘政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开口问道“绘梨衣呢?还没有回来吗?”
源稚生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回应道“她出去玩了,如今她也长大了,是时候该学会独立生活了。而且,那个男人成功治愈了绘梨衣的病症,我正考虑着要让她”
然而,源稚生还未把话说完,橘政宗猛地怒喝一声“稚生!”
这突如其来的断喝声犹如一道惊雷,在安静的办公室内炸响,将源稚生的话硬生生地截断。
“怎么了?老爹”源稚生捕捉到了橘政宗脸上那稍纵即逝、一闪而过的狰狞表情,心中不由得一紧。
只见橘政宗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身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而且更是绘梨衣的亲哥哥,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将绘梨衣交给其他任何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牢记于心,清楚吗?明天你立刻去把她给我接回来!”
听到这话,源稚生不禁面露难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话还未出口,就被橘政宗强硬地打断道“没有可是!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至于那个救了绘梨衣的男孩,我自然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再向他表示感谢的。不过记住了,等你去接绘梨衣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告诉她这是我的意思,我实在不忍心看到绘梨衣为此而伤心难过”
说到这里,橘政宗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落寞与无奈之色。
源稚生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威严无比的男人此刻却如此黯然神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最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应道“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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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橘政宗轻轻地拍了拍源稚生宽厚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嘱咐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家族里那些繁杂琐事,我自会在明天妥善处理好的,不必忧心”
言罢,他缓缓转过身去,伸手轻轻合上了办公室的门,只留下源稚生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源稚生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