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捏紧了指尖,力度紧了又紧,仿佛是在克制。
虞鱼一无所觉,他微微提起脚跟,踮起脚,仰着脸凑到沈鹤的耳边,声音因为放轻了,变得轻飘飘又软绵绵,如同咬一口就能化在口里的棉花糖。
“沈老板”
沈鹤闭了下眼,再睁眼时又是那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嗯,我是。准确来说,应该是半个举办者吧。这个美术展是我和锦城美术馆合作举办的。”
他低头着虞鱼。
少年的面容还是柔软的,他半仰着脸,沈鹤能从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一路望到唇形漂亮的唇瓣。
虞鱼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不由得舔舔唇。
沈鹤着粉嫩的舌尖润过嘴唇,把被风吹得略微干燥的唇瓣变得湿润。
“口渴吗”沈鹤突然问。
虞鱼迟疑地点了下头。
“我去给你买水。”沈鹤说完,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后头追他。
虞鱼微微皱起眉心,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过沈鹤一直让他觉得怪怪的,现在只是比之前更奇怪了一点点。
沈鹤去展馆的饮食区买了一瓶水,原则上展馆内并不允许将食品饮料带出饮食区,但碍于沈鹤的身份,工作人员也并未阻止。
反正馆内的防护措施做的非常完善。
沈鹤买完水,整个人还处于没有缓和过来的阶段里。
他没有想到虞鱼的香气能造成这样大的影响,方才他差一点儿控制不住扑上去。
是因为感知微弱,所以一旦感知到了,反扑也就更厉害吗
沈鹤太久没有回来,虞鱼干脆先在附近逛一圈。因为怕沈鹤回来后找不到人,所以他没有走得很远。
展出的画作风格多变,但落款却皆是斯帕克。
画作得越多,越是难以想象,一个人居然能拥有这样多变的画风。
如果是稍微有点儿艺术细胞的人,恐怕真的会被这样多变又迷人的作画着给迷住眼。
但虞鱼不是。
在1800年的漫长岁月里,他学了很多东西,医学、文学、音乐
但唯独绘画,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擅长,普通的肖像画或者风景画,他还能欣赏欣赏。一旦涉及到什么抽象派、表现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之类的东西,他就半点儿也摸不明白了。
在别人为面前的惊人画作而惊叹惊艳的时候,虞鱼困惑地盯着面前色彩斑斓的画作,内心充满了疑问。
这是什么这好吗表达了什么
虞鱼走过一幅幅的画,基本上就是扫一眼画,再扫一眼画的名字,然后就什么也不懂地往下一幅走。
他停在一幅黑不溜秋的画前,虽然依旧不懂画的是什么,但是画的名字却吸引了他。
“塔纳托斯”虞鱼把标牌上的名字念了一遍。
希腊神话里的死神
贺故渊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便猛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