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庭半撑起?身子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又递回给?她,“道什么歉?”
舒遥定定望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话来。
说什么呢?
说发现原来哥哥和?自己一样么?都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人。
还是说,经过一天的反思,发现哥哥的处境可?能比她更?难,因而才觉得?抱歉?
她说不出口。
可?心头的内疚经久不散,她总要说点什么。
她放好水杯,侧过身面对着他。
视线下移,她本能地牵住他的手?,说:“我不会再像昨天一样任性了,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舒遥脸上还有初醒时的红印,晨光斜斜入窗,她的皮肤润而透明,一双如水的眸印着窗外薄光,如雾霭浮于碧波之上,朦胧可?爱,招人喜欢。
明庭移开视线,答非所问:“你知道我这一晚睡得?不好么?”
舒遥猜到了。
其实她睡觉还算安分,但总归是她霸占了哥哥的床才让他睡得?不好,所以仍是心存内疚。
“我。。。。。。”
她还没想好说什么,明庭已经翻身趴下,自然而然使唤她:“还不给?我捏肩捶背?让你半边床就算了,还不让我翻身,我现在一整个左边都是麻的!”
他斜眼?看她,“赶紧。”
舒遥一听?明庭需要她,立马换了副模样,变得?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就连唇边也多了笑容。
“这样可?以吗?”
舒遥跪坐在明庭身侧,双手?按上他肩颈,想要尽力帮他放松。
明庭下巴抵在枕头上,懒洋洋地应:“没吃饭?用点劲儿。”
舒遥忍不住笑:“确实没吃。”
明庭又看她。
话虽这么说,舒遥还是听?话加重了力道。
到底是她让哥哥睡得?难受,由她来解决问题也是应该的。
眼?看舒遥乖乖按摩,明庭这才收回视线,舒服闭上了眼?。
惬意享受了一会儿,他温声?发问:“昨天关颂青和?你说了什么?”
舒遥一听?,不自觉缓下了手?上动作,不知是该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