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当天晚上,伏黑甚尔接到电话赶来接人,抬头一看,见到人之前,先看到一坨快比人高的零食和菜肉。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啧一声:“你知道打劫勒索是违法的吧?”
伏黑见掀掀眼皮,“你知道赌马赌博是违法的吗?”
伏黑甚尔据理力争,“赌马不犯法!”
他又看了看四周,“让你带的点心呢?”
“啊。”伏黑见锤手掌心,“忘了。”
于是这场阔别四年的重逢从没吃到点心的伏黑惠哇哇的哭声——以及一大一小彼此的激烈甩锅中开始。
伏黑见为自己辩解:“我被跟踪了!还干掉一个诅咒师!”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被你干掉的诅咒师连起来能绕地球两圈。”
伏黑见脸上满是“这世界为何如此冷漠”的震惊。
居酒屋在商业街的尽头,分为上下两层,上面住人,下面开店,挨着隔壁的乌龙面店。
这场惊天动地的点心失踪案,最后以玉屋的北白川馅子轻轻敲门,询问能不能带小孩去看电影结束,偌大的大厅里终于清净,并只剩下饥肠辘辘的两个人。
伏黑见向对面的“大人”投去期待的目光。
小少爷不会做饭,在这方面,他是个铁骨铮铮的废物花瓶。
只会吃不会做,而且还吃得贼挑的那种。
伏黑见把菜肉放进一楼的厨房,就撒手不管了,端着碗洗了串葡萄,溜出来边吃边玩手机,看起来逍遥自在十分快乐。
伏黑甚尔对此十分看不过去,“你就打算这么闲着?”
伏黑见眨眨眼,从善如流,“那我帮你忙?”
他说着放下碗,还真的兴致勃勃撸袖子打算上手,嘴里含着葡萄嘀咕,“盐呢?盐是哪个?放心,我知道——母亲教过我,不管是什么食材只要切碎放进锅里,撒了盐再炒炒就能吃了!”
伏黑甚尔:“……”
他在想他妈教他做饭的时候到底是有多绝望。
他无语地问,“你在这呆多久?”
“两个月。”伏黑见吃着葡萄,声音含混,“东京校那边给了我一份兼职,一星期两节课,现在暑假嘛,等他们的文化课老师回来再走。”
伏黑甚尔算了算日子——忽然抬起头。
男人的气息变了,眼瞳中反射出冷调的白光,宛如捕猎的野兽。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皱起眉,冷冷道:“有人试图用咒力追踪你?”
伏黑见动作一顿,低头快速在自己身上扫视一遍,里里外外都翻了翻。
……然后茫然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