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四溢的冰盆靠近。
少司君笑吟吟地说:“冰来了,阿蛮还热吗?”
“……不热了。”阿蛮硬着头皮说,“时间不早了,要不……”
“我还想和阿蛮谈风说月呢。”少司君不紧不慢地说道,“毕竟从前与阿蛮赏月的时候,要么就是不解风情,要么就是吃醉了酒闹腾,就没个认真的时候。”
……阿蛮觉得自己死了。
他哪里不认真?他老认真了。
他认真吃菜也不行吗?
阿蛮坐立不安,就跟毛毛刺扎屁|股似地挪来挪去,好半晌说道:“现在,这不也看不了嘛。”
他这手上,腿上,不都还捆着东西吗?
这又不给人出去,怎么赏月?
少司君:“这倒是简单,让他们开个屋顶。”
“可别。”阿蛮眼前一黑,这得是多大的动静还给人屋顶刨了,“我是说,呃,现在就在这屋内吃酒,也别有一番风趣。”
他绞尽脑汁地劝少司君。
“那就依阿蛮所言。”
……啊?
少司君答应得那么快,阿蛮总觉得自己被骗了。
很快一桌子菜就摆了上来,那叫一个满满当当。除却热酒外,还有上好的茶水。
阿蛮在喝酒与吃茶间,到底选择了吃茶。
少司君在喝酒与吃茶间,选择了喝酒。
阿蛮:“……”
少司君的酒量不太好吧?
只是在这个时候,阿蛮到底说不出阻止的话,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被少司君压着喝酒。
他是不想再吃醉了。
只是眼睁睁看着少司君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原本还想着当做看不见的阿蛮到底没忍住:“你别喝了,你的酒量……能喝那么多?”
“阿蛮。”
少司君饮尽一杯酒,抬头看着他。
漆黑如墨的眼眸微亮,仿若有幽光,让阿蛮有种被猎人盯上的错觉。
“……怎么?”
“当初在谙分寺看到我,你是什么感觉?”
阿蛮有猜到这种对话的展开,可他原本以为男人会问那宁兰郡那一推,或者是问他在暗地里传递的什么消息,的的确确没想到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