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的人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谢青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仍旧觉得在做梦。
“你……”
“嘘。”没有忘记教室里还有外人在,慕南枝竖起食指,朝男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刻意提高音量道:“同学,医务室在哪,能帮个忙,带我们去吗?我的校长和同学,现在都需要医生。”
谢青越微愣,很快反应过来,视线越过慕南枝,望了望教室里失去行动能力的三个人,配合她演戏。
“当然可以,我从不拒绝美女的要求。”说完,他拿出手机,喊了几个同学来当搬运工。
刚刚结束通话,逃跑的秦琴带着人回来了。
“我就说嘛,哪个废物会配出这么糟糕的药剂,原来是你啊,谢青越。”
一个武院的,跑来她们医学系的大楼显摆,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秦琴话一出,教室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有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秦琴和谢青越,关系不佳。
“哟,我刚还说谁连滚带爬跑的那么难看,原来是你啊,秦琴。”
“谢青越!”论口才,论定力,秦琴明显比不过谢青越,她脸色骤变,快步走过去,却又在距离男生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捏紧拳头,“跑来医学系撒野,你是不是太狂了点!”
“跟狗似的汪汪叫,真的很烦。”对于不顺眼的人,谢青越的耐心向来很少,他始终依靠在窗边,悠闲的站着,一点都不担心秦琴会突然抽出银针对他攻击,笑声里带着十足的轻蔑:“许你在教室行凶,不准我维护正义?”
秦琴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她可以在自己地盘上耍横,却不敢真的让学校知晓。
北国的律法再如何偏袒本土人,也还是有底线的。
青雉大学亦是如此。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他们体弱,不关我的事!”
“一个坐着轮椅,命不久矣的校长,何时倒下都不足为奇。”
“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无法适应医学院的日常,被吓到了,也要我负责?”
她义正言辞,将自己摆在被冤枉的受害人位置上,情绪特别激动。
慕南枝看了眼接待老师,见他缩在门口,别说出声反驳秦琴的谎言,就连进来打个圆场的意图都没,眉头微皱。
她已经重新戴上了口罩,但浑身的低压还是被身边的谢青越感知到了。
自家姐姐不开心,谢青越当然要替她出气。
“犬吠什么,是非黑白,调出监控,一看便知。”
瞪大了眼睛,秦琴这几年跟谢青越虽然不对付,小打小闹的也有过不少矛盾,但从未上升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她没想到,在快毕业的最后一年,谢青越会如此对她!
“表弟,好歹也是亲戚,你别太过分。”
最后闹到长辈那里,挨骂的指不定是谁呢!
原本还轻松悠闲的谢青越,听到秦琴的称呼,脸色立刻就变了,目光深沉,口气恶劣:“少攀亲戚,我只有一个姐,叫秦暖。”
“她都死了好几个月,你怎么还提!明明就是小姨带回来的拖油瓶,哪里配当秦家的小姐,一股子的穷酸气,我和你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最后一个“弟”字秦琴都还没说出口,面前距离她明明还有几大步的男生,突然逼近,五指成抓,扣在她咽喉处,力道重的,让她瞬间哑巴。
其余同学见了,立刻想要上前,解救秦琴,但偏偏,这时谢青越喊的人也到了,立刻冲进来,维护自家老大,将那些人轻松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