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
二婆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她会给我们吃的，还不会打我们，你怎么能这样说二婆呢。”
马小花瘪着嘴躲在哥哥身后，怯怯的不敢上前，甚至不敢打叶清清一下，叶清清身上的衣裳连个补丁都没有，花色明亮，干净整洁。
和他们不一样，这样的衣裳太容易弄脏，弄坏了，她们赔不起，也不敢碰。
“我又没有胡说，你看看他，不就是这样吗？
大黄过来！”
叶清清拍拍手掌，大黄吃了一路的肉干，摇着那条不存在的尾巴就跑到叶清清身边，第一次当人怪不习惯的，大黄总是频频回头找尾巴。
“二婆别过去！”
马家兄妹急坏了，但大黄可不会乖乖听话。
拍拍狗头，一手的油，马二婆多久没洗过头了。
“看吧，我是他朋友，他听我的。
其实刚才是我给你们的考验，你们都不是嫌贫爱富的人，通过了我的考验。
这个人，叫马大黄，你们叫的马二婆。
他老了，人一老就容易变傻，现在我把他托付给你们，你们愿意吗？
以后得管他吃，管他喝，吃喝拉撒全都要管，死了再给他挖坑埋了，相当于给他养老送终了。”
马小花张嘴就要答应，被马大平一把拽住胳膊。
“妹妹，我们家也没有吃的，等会儿还要上山挖野菜呢。”
今天的野菜还没有挖到，晚饭都没有着落，就算收留了马二婆，不也要让他饿肚子吗？
马小花一听的确是这样，也踌躇了。
“姐姐，我们家养不起二婆，如果我们不管他会怎么样？”
叶清清小手一摊，这才是正常人，心善但不盲目。
“没办法，我也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吧。”
马大平纠结又纠结，想了很久，毕竟马二婆这么大个人一顿要吃不少东西。
“我，我做不了主，我要回去问问阿奶，你等等我。”
马大平拉着妹妹进去，叶清清也跟在身后，马家比她搜魂看到的还要穷，土墙已经有些地方开始坍塌。
整个院子就像一个暮年老人，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马家兄妹的阿奶躺在床上，面容干枯，闭着眼睛，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身上盖的被子破了好些洞，里面露出来的是芦苇絮絮。
幸亏这是夏日，若是冬天，这样的被子盖着能冻死人。
“大平，小花，怎么回来了？”
马家阿奶缓缓问道。
“阿奶，之前给过我们吃的那个马二婆，她，她如今变成傻子了。
我们能不能收留她？如果没有人照顾，她会过不下去的。”
马家阿奶沉默了，她是大人，想的更多些，自家这个情况，别说收留个大活人，就是收留个小猫小狗都养不活。
谁跟着他们，那就是受罪。
“大平啊，阿奶知道你心善。
但那是人，不是别的，若是收留她，你和小花得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