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沙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储物柜,她的身边就是浑身酒气睡死过去的阿尔伯特,不过林千沙早就把他推到了一边,倒在地上的他貌似睡得很舒坦。
外面的天色渐晚,火烧红云的景色预示了明天的好天气。林千沙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深不见底。
突然,安静的走廊上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林千沙懒散地转过头,见了一身西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你就这么相信我会过来帮你啊”里斯在林千沙面前停了下来,双手插进西服裤的口袋里,低着头着林千沙,眼里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当然,因为今天晚上我还要和你出去喝一杯呢。”林千沙歪了歪头,靠在肩头的几缕卷发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
林千沙的擅作主张让里斯挑了挑眉,不过他也没拒绝,反而了阿尔伯特一眼,轻声道“那这个孩子呢”
“他”林千沙转头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来,示意里斯帮忙将他扶起来。
里斯着林千沙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试图从她脸上出点什么,但是很可惜,这个善于伪装和玩弄感情的蛇蝎美人伪装得太漂亮了,除非她愿意,否则没有人能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里斯收回了眼,抓着阿尔伯特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下一秒,他就见林千沙突然掀起了大腿外侧的裙摆,露出了洁白光滑的长腿以及靠近大腿根部的一条绑腿带,一个造型小巧但绝对锋利的匕首和一支针管就插在她的大腿内侧里。
她迅速抽出了那支针管,在里斯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立刻阿尔伯特的脖子里,将针管里的全部液体注射进去。
“你在做什么”里斯空出来的手一把抓住了林千沙拿着针管的手腕,眼神凌厉地着她。
“我在为我们的约会铲除障碍呀”林千沙无辜地笑着,“放心,这可不是什么毒药,而且针管保证干净,我只是想让小霍普金斯多睡会儿,毕竟如果他睡醒了却没见我那就不好办了,他可是我亲的生意伙伴啊,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呢”
林千沙轻轻抚摸着阿尔伯特的脸,就像一个恋中的少女抚摸着自己的情人那样,又抬起眼着里斯,眼神流转变化间的风韵既危险又让人着迷。“这药效,绝对能让他睡到第二天中午,亲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喝一杯呢”
身为前特工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里斯,当然不可能被林千沙如此具有暗示作用和挑逗作用的话迷惑了,他面无表情地了林千沙良久,才放开了她那被自己抓红了的手腕,抱起阿尔伯特,率先离开。
着他们俩的背影,林千沙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她快步跟上里斯的步伐,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拽到另外一边“我的车停在这边。”
“你的车”里斯怀疑地着林千沙。
“对,我的车,我买的车。”林千沙当然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偷来的”
林千沙开着车将阿尔伯特送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斯将他丢在床上就撒手不管了,林千沙则很耐心地帮他脱下了鞋子和外套,盖上了被子。那温柔贤惠的样子让里斯不由得冷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很这个男孩。
接着,林千沙换了一件衣服,将方向盘交到里斯手里,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随手画了个淡妆,来到了纽约氛围最暧昧的酒吧。
里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林千沙对于各种类型的女人的把握十分到位,以至于他完全无法清她到底是哪种人,无法清最真实的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实际上他见过,就在林千沙第一次进入系统空间,第一次和他相遇时,在拙劣伪装下是最真实的她,他本该出来,但是因为她现在这十分完美的危险的蛇蝎美人伪装,让他本能地认为一开始见到她时,她便处于技巧娴熟的伪装之下。
人们因为对于他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选择伪装。而克丽丝似乎永远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永远处于伪装状态。里斯不由得有些好奇她的过去。
他着自己面前笑容妩媚勾人,眼底却冰冷一片的林千沙,似乎在想些什么,竟有些出神,直到林千沙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误注意力在目标身上停留了太长时间。他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掩饰了自己的失常。
见里斯似乎有些窘迫,林千沙也不点破,只是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食指摩擦着高脚酒杯杯口,懒散道“你和那个芬奇的样子,似乎是来真的那么我能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的”
她的语气很随意,却一针见血,很直接地提出了最关键但里斯却不能回答的问题。
“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论。来你愿意相信我了”里斯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