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墨从正装口袋取出一张名片:“金小姐记得转告初棠赴约,否则,我会销毁手机卡。”
灰色硬质名片写有墨先生和云檀别墅地址。
富人圈子小。
他贵为云城太子爷,肯定认识屈一指的薄家。
“墨少认识薄家吗?”
她又套话。
薄倾墨懒得揭穿,刻意引导:“略有交集。”
不涉及肢体接触的时候,眼前男人言行举绅士优雅,甚至语调跟着柔和起来。
缺点是,随时能蹦出一句话吓死她。
“我认识薄三公子。”
慕初棠心跳漏一拍,抿唇,表情僵硬的吹捧:“听闻三少爷性情古怪,墨少能和他做好朋友,可见墨少心胸宽广。”
又说他坏话。
薄倾墨脸部线条略变生硬:“我与他是商业仇敌。”
所以说。
他从第一见面就开始刁难她,不是为了给三少爷报仇。
纯粹图她的身体。
色鬼。
慕初棠嫌弃。
薄倾墨三两下将她刚整理好的头揉成鸟窝:“别肖想了,他是个病秧子碰不了女人,你再搔弄姿都引诱不到他。”
三少爷还没病愈?
慕初棠失落:“我没有幻想,只是有些……心疼他。”
一句话硬控住男人。
她走了。
地毯吸走所有脚步声,走廊一片死寂沉沉。
薄倾墨苦笑:“心疼我?”
孤傲身形走到门口,目送慕初棠消瘦身影消失在视野。
那年寒冬腊月。
他病入膏肓频繁吐血,医生多次下达病危通知书。
生死攸关之际。
他院子里唯一的女佣逃跑了,毫无征兆的跑了,让他险些冻死在那晚……
当时怎么不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