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少主动勾引他。
突然放招,薄倾墨把持不住,捏住她下颚吻上唇角浅尝辄止:“没涂,却比蜜甜。”
他爱咬她鼻尖。
这次也不例外,轻轻的连咬带啃,余光扫见她在写字帖,勾唇蛊惑到:“说你想我,我再次教你写字。”
慕初棠从小在寺庙散养,不识字,进入薄家才开始学习,落后别人一大截,同批女佣总嘲笑她是个傻瓜笨蛋,不爱跟她玩,气得她夜夜苦练写字,食指磨出茧子。
他心疼她。
纠正她写字姿势上的错误,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
回忆浮现眼前。
慕初棠神情恍惚的拒绝:“不要。我的字一直带有几分你的味道,再多,就不是我了。”
“有我不好吗?”
“不好。”
薄倾墨察觉到她不加掩饰的嫌弃,不怒反笑,弯腰握住她的手一起写:“笔力见长,练了很久?”
“离开薄家后一直有练习。”他掌心温度烫得慕初棠耳垂不自觉红。
“练了13年?”
“嗯。”
薄倾墨低声嗤笑:“为了摆脱我带给你的影响,将我存在过的痕迹,从你笔迹里完全剔除?”
即将订婚,意味着他们地位平等,至少不再是主仆。
慕初棠风轻云淡的承认:“是啊,可惜效果甚微,越刻意,反而越抹不掉。”
当年那批女佣里她年纪最小,其他人都有基础,唯独她不识字,不识数,连握笔都不会。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屋内,少爷站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握笔,如何落笔写字。
她是他教出来的。
字迹再娟秀工整,再勤加练习,字里行间多少都携带他的龙飞凤舞,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字帖空白处。
薄倾墨写下初棠宝宝四个字:“与其浪费时间抹除我的痕迹,不如以牙还牙,想法子在我生命里留下痕迹,让我一辈子都抹不掉。嗯?”
“想得美。”慕初棠不上当:“我没有对别人生活指手画脚的习惯。”
“我是别人?”
目测对方即将怒。
慕初棠收起锋芒改变男人的笔锋,在他那行字下面写下三个字:
薄哥哥。
单手托腮笑眯眯望着他,翘起粉润唇角,轻声细语:“亲爱的薄家三哥哥自然不是别人,是内人。”
这一哄。
薄倾墨面色瞬间多云转晴:“初棠宝宝有什么想学的,内人教你。”
“我已经长大,不用学习读书写字,你教我……”
慕初棠眼珠一转闪过狡黠之色:“教我画眉吧。”
没几个男人会化妆
难死他。
薄倾墨一眼看穿她的小计谋:“你觉得这种手到擒来的小事能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