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从小一起上学放学,长大后又一起出国留学治病,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还险些订婚,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肯定谈过。”
慕初棠细密睫毛颤动两下,左心房泛起酸意,哼哼声嘀咕:“病秧子正好配病秧子,负负得正。”
“小姐别这样说。”司瑶恨不得用胶布封住她的嘴:“三少爷会好的。”
“这个我信。”
那男人本来就是装病。
时机成熟,他自然会卸掉伪装,否则怎么跟大少爷争。
夜里。
慕初棠从睡梦中苏醒,揉揉眼,听到窗外细细碎碎动静:“下雨了?”
没多想。
提提被子继续睡。
落地窗外,乌央央一群动作缓慢本该冬眠的蝎子,张牙舞爪的渴求室内温暖气温,被完全闭合的落地窗阻挡在门外,利爪一下下抓弄玻璃出刺耳声响。
漏窗边。
司念苦等半小时一无所获,轻吹一声口哨召回蝎子:“慕初棠,我就不信你晚上睡觉永远不开窗户。”
天气越寒冷。
慕初棠懒得出去走动,整日待在卧室抄录佛经和跳舞。
这天傍晚。
天空飘散细雨。
“小姐,我们海棠树开花了!”司瑶兴冲冲跑进来报喜。
慕初棠随意套上鹅绒披风,跑到海棠树下抬头欣赏,惊喜万分:“我第一次看到白色海棠。”
当年薄倾墨生病。
薄老太太忌讳白色海棠带丧气,命人全部砍掉了,所以整个薄家都没有白海棠,如今竟然有了,还种在薄倾墨隔壁。
看得出来,多年过去,薄老爷依旧并不太在意这个儿子。
司瑶感叹:“老管家挑的品种就是优良,枝干粗壮,这么冷的天还能开满树花,整个院子都变明亮了。”
海棠树挂有秋千。
慕初棠坐上去,一边荡秋千,一边欣赏被寒风吹落的白色花瓣,特地跟司瑶强调:“就落地上,不用扫。”
“是。”
半小时后。
天色慢慢暗淡下去。
细雨转停,寒风刺骨,院里院外路灯陆陆续续亮起,气温迅降低。
司瑶开始催促:“小姐别玩了,我们回去休息准备吃晚餐。”
“好。”
慕初棠离开秋千。
身后,伴随寒意冷不丁传来一道质感磁性嗓音:“我准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