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方觉认不出赵空城，实在是赵空城现在的模样有些一言难尽。
眼睛里满是血丝，许久未曾打理过的头揉成一团，浑身上下还散着酒气。
“大叔，你不会是看我细皮嫩肉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吧，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同性之间是禁止的啊。”
方觉双手护在胸前，与赵空城高大的身躯一对比，显得他的身躯格外娇小。
赵空城：“”
见自己现在的动作确实有些引人误解，他松开了抓着方觉肩膀的手，随意地打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下。
“你们现在的小鬼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赵空城有些无奈，但他现方觉没在看他，反而将视线放在那家殡葬一条龙里。
“喂！”他又拍了拍方觉，“你在看什么？”
说完，他也顺着方觉的视线朝店内看去，只能看到堆积起来的花圈。
“大叔。”方觉的目光灼灼，如果这是看向赵空城的话，或许会让他很受用，但很可惜，他看向的，是店内的花圈。
“你说如果和人打架的时候，带个花圈，会不会很酷？”
“毕竟如果不小心把人家打死了，还可以就地埋了，顺便祭奠一下。”
方觉扭过头看赵空城，现赵空城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半晌，赵空城才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眉头微皱。
“听起来，确实很酷。”
原来，他刚才的沉默是在仔细思索着这个问题。
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
“不是，臭小鬼，别扯开话题，你怎么找到的这里？”
说到这个，方觉的神色立马严肃下来，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件道袍披在身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串佛珠带上，双手合十，低眉顺目。
“这是在下算出来的。”
方觉又偷偷抬了抬眼角，看到了赵空城惊愕的眼神，咳嗽了一声。
“咳咳，这位施主，我看你印堂黑，不日内必有血光之灾，要不要买我一个平安符，保平安哦。”
“不要九九八。不要九十八，只要九块八，平安符你带回家！”
“”
硬了，拳头硬了。
赵空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被一个小鬼整破防了，他不断安慰自己，和一个孩子生什么气。
吸气，呼气，最后泄气。
“这是一百块钱，拿去买的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