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万头家,我可是没有动它,它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直直地掉在了我的手心里啊!”
此刻的李员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他一边用颤抖的手捧着那个从乾隆粉彩镂空“吉庆有余”转心瓶掉下来的的耳朵,一边声嘶力竭地申辩道:“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呀,碰都没碰到它就自己掉下来了呢?”
然而,面对如此情形,他真可谓是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那位拍下这件珍贵花瓶的主人——林恩典听到了李员外的这番说辞,怒目圆睁。
只见他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当他听到李员外居然声称自己根本没有动过这个花瓶,而是它自己莫名其妙地掉到了他的手中的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气冲冲地站到李员外面前。
他指着李员外的鼻子大声呵斥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东西明明就在您的手中,您竟然还有脸说您没动它?难道这花瓶还能自己长腿跑到您手里不成?”
看着这瓷瓶的新主人动怒了,李员外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坠入了无底深渊。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
那原本还充满希冀和无辜的眼神也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道:“林大少爷……我是真的冤枉啊……可又有谁会相信我呢……”
就在此时,现场陷入了一片紧张而又混乱的氛围之中。
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定在了那个已经失去一只耳朵的花瓶以及满脸委屈和惊慌失措的李员外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是亲眼目睹啊!当时就瞧见你伸手去取那花瓶时,动作如此粗鲁,竟生生将这花瓶的耳朵给扯了下来!如今事已至此,你居然还妄图巧言令色、百般抵赖,企图推卸掉自己应负的责任吗?”
李员外不停地高声叫屈,但万老板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挺身而出大声斥责道。
李员外眼见形势对自己愈不利,众人皆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于是赶忙转向身旁的吴先生求助:“吴先生啊,您倒是快跟大家讲讲清楚呀,这花瓶的耳朵究竟是不是我掰下来的呢?”
此时此刻,李员外的眼神充满了期盼与焦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面对李员外的苦苦哀求,吴先生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说道:“老爷……我……我所见到的情况确实是……是您太过用力,不小心把花瓶的耳朵给扯断了。”
说出这番话后,吴先生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差点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