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走向一处堆放盐袋的角落,假装查看盐的质量。余光瞥见几个工人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一间破旧的棚屋。陆瑶心中一动,悄悄跟了上去。
棚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几个工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一些钱袋和几个小布包。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正在分钱财,正是孙私盐贩。
“这次的货都出手了吗?”孙私盐贩粗声问道。
“都出手了,价钱不错。”一个瘦小的工人谄媚地笑着。
“哼,这次多亏了那些罢工的蠢货,扰乱了盐场的秩序,给我们创造了机会。”孙私盐贩得意地大笑。
陆瑶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已然有了判断。她悄悄退出了棚屋,记下了这个地方。看来,这盐场之乱,远比想象中复杂。
回到盐场中心,陆瑶对李管事说道:“李管事,带我去看看罢工的工人。”
李管事面露难色,“大人,那些工人脾气暴躁,我怕……”
“无妨。”陆瑶语气坚定。
李管事无奈,只能带着陆瑶前往工人聚集的地方。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怒气的工人正站在人群中央,大声叫嚷着:“我们辛辛苦苦地干活,却得不到应有的报酬,凭什么!”此人正是赵工人。
“对,我们要涨工钱!”其他工人也跟着附和。
陆瑶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她走向赵工人,缓缓开口:“你就是赵工人?”
赵工人上下打量了陆瑶一番,语气不屑:“你是什么人?”
陆瑶嘴角微微上扬,“我是来解决你们问题的人。”陆瑶不动声色地记下了棚屋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转身离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将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棚屋周围杂草丛生,一条几乎看不见的小路蜿蜒通向远方,这无疑是私盐贩子运送私盐的通道。陆瑶心中有了计较,她要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
回到盐场中心,陆瑶现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几个工人有意无意地在她身边晃悠,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陆瑶知道,这是孙私盐贩在试探她。她没有理会这些小动作,依旧神情自若地与李管事交谈。
“李管事,这些工人为何罢工?”陆瑶状似随意地问道。
李管事面露难色,“大人,他们……他们嫌工钱太少。”
“哦?是吗?”陆瑶语气玩味,目光扫过那些晃悠的工人,眼神锐利如刀,“那他们可知道,私自贩卖官盐,可是重罪?”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那些工人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闪烁,不敢与陆瑶对视。
一个身材魁梧的工人站了出来,梗着脖子说道:“我们……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瑶冷笑一声,目光直视着他,“不知道?那你们鬼鬼祟祟地在棚屋里做什么?”
那工人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其他工人也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