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说陆峥月傻呢?
陆听岚眼底划过讽刺。
明明陆峥月也是重生回来的,她就没想过为什么前世的令贵妃会对她称赞有加,这一世的她不过嫁给栎王,令贵妃的态度为何会大变?
难道她就没想过,令贵妃是因为栎王的原因才针对她的?
思及此,陆听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有好戏看了。
就在这时。
一个下人匆匆赶来,在门外汇报:“夫人,陆府出事了,沈姨娘请您回府。”
陆听岚秀眉微蹙:“说什么事了吗?”
“这倒没说,只说是有关您表哥的事。”
陆听岚闻言,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她立刻起身,披上狐裘披风,带着暮雨匆匆赶回陆府。
一进府门,就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我们泽哥儿死的好惨啊,明明是来上京赶考的,怎么就突然出了这茬子事了?”
“还说我们泽宇有臆想症,明明就是有狐媚子勾的我们泽宇没了心思,这才让他走入歧途啊。”
陆听岚循声望去,就看到正厅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哭天喊地的哭诉着什么。
而此时的沈姨娘正劝说着什么。
陆听岚蹙眉走上前,还未开口,那妇人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狐媚子,勾的我们家泽宇哥儿,你还敢回来,老身今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我们的泽哥儿讨个说法!”
陆听岚再来陆府的途中,就做好了被王家人苛责的想法。
但面前这个场景,明摆着是王家人知晓了那块手帕的事,故意过来滋事!
陆听岚冷眼看向沈姨娘。
沈姨娘不急不缓的喝着茶,余光里满是看热闹的情绪。
果然是她。
还没等陆听岚反应过来,那妇人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鸳鸯的手帕,对着众人就开始展示:“我们王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是陆大小姐曾赠与泽哥儿的定情信物,他临死都视若珍宝的放在怀里,结果你攀上了高枝,还让什么九千岁害死了他,你良心过得去吗?”
大厅的奴仆不在少数。
这块绣着鸳鸯,写着情诗的手帕一出来,下人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沈姨娘见状,也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哎哟,这可真是不得了了。怪不得大小姐你宁愿嫁给聂栖庭那个宦官,原来是早就背地里与人私通了啊!”
陆听岚不急不慌地听着各种贬低,目光落在妇人手中的那方绣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