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手巧是随我当年,我现在老了,做针线活戴花镜倒也勉强,可手也不听使唤了。玉露的妈刘淑兰的手可不巧。”老太太挑唇不服气。
老爷子听完评书,放下收音机。顺手拿起长烟袋。
“二媳妇手不巧你穿的棉衣棉裤是谁做的,你咋不用三媳妇给你做棉衣棉裤?”
“呀呵!死老头子你倒是会截短,我穿二媳妇做的棉衣棉裤咋了,你不也穿着吗?我就是不穿三媳妇做的,她做出来的东西要不开线要不太丑了。”
“你穿现成的还事多,你一辈子都不做针线活,我妈在世时,你就指望她做了,我看你是真手笨,要是装的手笨,也不能装一辈子,手巧是好事,不让人知道,夸夸你手巧,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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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完气得脸鼓鼓的,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将长烟袋锅在木炕沿处敲打两下里面还有灰尘,然后往烟袋锅里面装,老太太用旧书纸和白面糊粘合而成的纸盆里面的黄烟末,然后用火柴盒“刺啦”一声点燃烟袋锅瞬间窜出白烟圈直冲上天。
“我手笨,你就别用我糊的烟纸盆装烟末,拿来我踩碎了它也不给你使唤。”
老太太拿起纸烟盆一下子扔在屋地上,里面的黄烟碎片四处乱飞,呛鼻子的烟味满屋子都是。
“死老太婆你真是疯了。咳咳!”老爷子没被自己抽的烟袋呛着,反倒被空气散的烟末辣味呛到。
“咳咳!”三人同时咳嗽起来!
“咳咳,叔,婶,我去南厢房了。”
二老正赌着气没有时间去搭理这个不之客。
邹拉纤推开房门走到大院,刚下了小清雪院子有些滑,她小心走着。
杨宏见她走远,朝老太太一笑,“你个死老太婆,你演戏也不能真演,可惜了我的纸烟盆。”
老太太弯腰拾起被自己踩成扁型的纸盆,然后也笑了!接着她把废弃的纸盆扔进垃圾桶里。
老太太收揽笑容,转身走去挂钟下面的黄箱子,打开盖,拿出一个新的和那个被踩破的形状大小完全相同!
她递给了老头子,然后很严肃的说道,“拿去,装你的老黄烟屑,抽吧,别哪天把你的老肺子抽成了黑色,你还不快把掉在屋地上,你的口粮碎烟屑收拾到新纸盆里?”
可回答老太太的,是老爷子非常反常的举动!
老头子快伸手接过来新纸盆,快走到房门前,顺手打开房门,把那个长烟袋扔出门外,然后他笑了!
“啊!你个死老头在反抗我吗?”
“我马上就要有新的烟袋锅用来抽烟了,干嘛不扔了旧的。你不是踩破了一个旧烟纸盆,然后马上就有了新的一个。”
“你新的烟袋锅在哪呢?”
“老太婆你别不信,过两天大院一定有人,拿来新的短烟袋锅,长烟袋太沉,老胳膊老腿拿着有点累。”
“你拿长烟袋用腿吗?你做梦吧过几天有人给你送烟袋?”
“做梦你都没那个胆子。”
“死老头子,我们就为了快点让那个鹰钩鼻女人赶紧出去,就摔纸盆摔烟袋,是不是赔了?”
“死老太婆,你别瞎说,我们扔了旧的,然后来了新的,咋说是赔了?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啥马猪的,竟整那没用的?”
“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