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樊清尘的再三追问,滕云越才闷声说止罹已走了多日。
樊清尘失望的叹了口气,刚听来的热闹无法同沈止罹说,憋的他郁闷无比。
滕云越看着樊清尘摇着头走了,心中憋闷,站起身继续练剑。
深秋的天气,滕云越仅着薄衫,还嫌热的解了上衫,精壮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能看到热气从饱满的肌肉中散出。
练了许久,周围已经被四散的剑气斩得七零八落,心中的郁气却没有散出半分。
滕云越卸力收刀,锋利刀刃擦着虎口收入剑鞘,热汗顺着饱满的胸肌往下落,往日里被收在一丝不苟的黑衣下,在此时才得以重见天日。
提着剑的滕云越原本往灵泉去的脚步逐渐偏移,在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沈止罹紧闭的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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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抿着唇,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扉,神色逐渐沉下来,似乎是想到了走的头也不回的房间主人,半晌,滕云越漠然撇开目光,转身向灵泉走去。
被剑道魁示好,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殊荣,也只有沈止罹不识好歹,回绝的不带一点犹豫。
滕氏子弟,便是在俗世中也是顶顶好的儿郎,未及冠前,示爱的人便如过江之鲫,滕云越更是其中佼佼者,莫说容貌,便是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这般好的道侣,也只有沈止罹会视而不见。
滕云越越走越快,胸腔起伏不定,汗珠滚滚而落。
即将到达灵泉时,滕云越猛的站定,眼中阴晴不定,片刻,他猛然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止罹身世坎坷,对人有防备也是正常的,自己不该那般孟浪的。
拒绝了他又如何?自己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没人说止罹一定要喜欢自己。
也是自己太不知节制,将身有修为的止罹搓磨的那般凄惨,都是自己的错。
滕云越带着气喘,在沈止罹房门前站定,抬起的手带着细微紧张的颤抖,在自己犹豫前,猛的推开了门。
房中空无一人,滕云越早已知晓,面上并无异样。
一切都和沈止罹走之前并无两样,房中的各式摆件都是沈止罹最为习惯的位置,仿佛主人只是出门一段时日,很快便会归来。
因着除尘阵法,即便过了多日,房中依旧没有一丝落灰,甚至沈止罹身上那股清浅的香气都还飘浮在空气中。
滕云越在房中草草看了一圈,便看见掉落在地上,已经干枯大半的花,滕云越走过去,蹲下将花捡起,其中一片花瓣缺失,想来应是止罹摘掉的。
滕云越将花收好,脸上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也不打算沐浴了,匆匆掐了清洁术,便穿好衣衫,急匆匆往主峰赶去。
拒绝了他又如何?自己同止罹这般亲近,总会有机会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幼时便知晓了。
可惜这个道理,被囿于自己的情绪中,直到现在才想明白,平白耽搁了这么多日,滕云越眉眼间浮上几缕懊恼之色,让本就慑于他威势的弟子,更加不敢上前。
他得尽快将止罹告知的事安排好,好去追不知走到哪儿的止罹。
而被滕云越念着的沈止罹,正抱着铮铮坐在高高的树杈上,看着地上的山君同一头凶神恶煞的野猪对峙。
本来凭借山君对野猪天然的压制,应当是非常轻松才是,可这头野猪许是吞吃了许多人,竟开了些许灵智,眼中透着些许邪气,竟能和山君打的有来有回。
“铮铮,找出野猪的破绽,今日山君如何,全靠你了。”
沈止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争斗的凶猛的一虎一猪,轻声对铮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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