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胡乱想下去,起床走到院中用舀水洗脸。
叶央从伙房走出来,露出两条白腻的胳膊,叉着腰说:“二郎,面饼放在桌上。”
沈珏如被施咒,眼神随着少女双臂移动,梦中,便是那两条白腻的胳膊缠着自己,如蛇紧绕,让他窒息。
他想说些什么,翕了翕嘴,最终吞了下去。
偏偏叶央这小半会,变幻了许多动作,一时拍着衣裳上的灰,一时抬起胳膊重新馆了个髻。
他喉咙一紧,哑着嗓子,“嫂嫂”
“姐姐,珏哥哥。”
沈珏的话被少女清啼声打断。
两人同时看向门外,皆不意外。
叶央脸却瞬间沉了下来,她应该想到,每逢沈珏休沐日,她那继妹叶秀秀就会来。
叶秀秀是她娘尚在怀孕时,爹和叶秀秀的娘,吴氏勾搭上,珠胎暗结。
吴氏也曾是个寡妇,叶秀秀只比她小几个月。
从那以后,娘郁郁寡欢,心结不舒,身体日益虚弱。
自从娘去世后,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那个家,是以,沈家大郎提亲,她毫不犹豫应了下来。
沈珏心头那点异样的情韵渐退,神色寡淡。
叶秀秀虽比不上叶央姝色,但生的清秀可爱。
沈珏转身往堂屋走去,沿桌坐下,开始吃面饼。
叶央瞧她昭然若揭的心思,说:“秀秀,今日我没空陪你,家中还有许多事要做。”
叶秀秀瞄了一眼正在吃饼的沈珏,青年端坐在凳子上,高大英挺,五官俊美。
珏哥哥是她见过长的最好看的男子。
不禁脸一红。
她忸怩着步子,走到沈珏对面坐下,边说,“姐姐,你忙你的,我坐在这陪你。”
简直司马昭之心。
少女眼含秋波,羞怯喊道:“珏哥哥。”
沈珏眉眼间冰冷一片,他不喜别人这样唤他,余光瞟了一眼院中那人。
如果是她,另当别论。
“叶姑娘,我不是你哥哥。”
叶央闻言,嘴角微翘。
叶秀秀嘟了嘟嘴,说:“我娘说你是姐姐的小叔,我们两家姻亲关系,当然可以喊你珏哥哥。”
沈珏心中厌烦,他不擅长应付这些姑娘,在她心里,叶秀秀与县里其他女子毫无区别。
至于那层可有可无的亲戚关系,他查过,嫂嫂并不在意那个家。
青年站起来,身躯的光影拢罩在叶秀秀身上,似要把她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