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思芮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左手上。
黑色的尾戒衬得他修长的手指格外白。
“为何一口一个您？”高靖侧身看着她。
原来在说这个。
对于一个陌生人，最先问的不应该是这个吧。
既然对方在意……
陈思芮笑了笑，“这只是一个礼貌性的称呼，如果您……你不喜欢，我可以换。”
唯恐对方太过介意，她补充道：“你一点儿都不老，相反格外年轻。这么年轻又住得起总统套房的人，可以说十分的优秀。”
高靖看了眼她的嘴角，点了点头。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思芮被对方的点头惊得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优秀。
在她出神的间隙，那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你不知道随便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是很危险的事情么？”
“事出突然，再说我们也算不上完全陌生，对吧，‘好市民’先生。”
“……是么，你是第一个这么认为的。”高靖轻捻指尖，淡淡地说。
他的这句话很轻，以至于陈思芮没听清，她很轻地“嗯”了一声。
余光中，女孩依旧赤脚站在原地，高靖眉头微蹙，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一些工作的原因。”陈思芮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她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当当。”
突兀的钟声突然响起。
循着声响，陈思芮慢慢看过去。
她的视线从复古的沙慢慢移到斜后方古朴的落地钟上。
她无意识地看了眼摆钟上显示的时间：
22：oo。
清丽黑亮的眼眸随着落地钟的钟摆左右转了两三下，沉默一瞬，倏地回过神来。
不好！
大事不妙！
她的大脑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正常运转。
她似乎把某个一点就爆的经纪人忘在一楼酒会大厅了。
“我想我该……”
“高靖。”
安静的客厅内，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