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双方都不干扰对方的私事？”陈思芮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沙上的男人，“这可是你提出的。”
她眼眸微转，补充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将今天的行程同样告知我。”
“怎么样，很公平吧？”
高靖不再看她，用沉默做了回应。
陈思芮轻啧一声，继续享用早餐。
可她吃早餐时，总觉得背后有人看着她。
她转头一瞥，正巧看到高靖移开的目光，狐疑问：“你还有事？”
高靖沉默半晌，问：“昨天下午回来前，你在哪里？”
陈思芮笑了，“想好交换了？”
她略带疑惑，他怎么突然对她行程感兴趣了？
昨天下午回别墅前，她一直待在和平公寓，不是什么新鲜事。
和往常唯一的不同就是和楚临云喝过咖啡，事情也不大。
她可以告诉他，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如果他想知道，她却不会轻易说出来。
闻言高靖很快回复：“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
言下之意，我已经把行程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说了。
陈思芮撕下一小块面包，“哦”了一声。
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今天要回秦宅，陪姐姐说说话。”
高靖蹙眉：“我问的是昨天下午回家前。”
“可你自己交代的也是今天的行程，所以只能换今天的消息。”陈思芮不慌不忙道。
高靖又沉默了。
陈思芮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将玻璃杯和碗碟在水池边冲洗干净，放回橱柜。
路过客厅时，瞅了一眼沙上神情淡淡的男人。
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若有似无地看着窗外。
分明没什么表情。
可陈思芮莫名觉得他好像有些委屈。
她心想，生病的人，可能情绪是不太稳定。
于是她朝着他的方向走近几步，低头问：“今天的药吃了么？”
高靖眸光微闪，并未转头也不应声。
他的指尖下意识摩挲指骨。
只是在陈思芮准备转身上楼时，他似是不情不愿开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