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长长的账单,视线往下走。
果然,生长灯7万,拆除费和工时费,全加一起,一后头跟着五个零!
她的道歉,程墨无动于衷不说,她还倒贴1o万加币!
陆鸣珺呼吸停了好几拍,晕眩感如海浪,一浪接着一浪。
“我付,我付还不行吗!”
认了。
她掏出信用卡,打算结清烂账。
卡被停掉了。
“……”
她打电话回国,被陆镜反骂一通:“饭桶!混账!我让你这么道歉吗?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爸,我的信用卡刷不了。”
“别跟我要钱,我自己欠了一屁股债,你自己想办法!”
电话再打过去,便接不通了。
她打给母亲。
陆夫人疯疯癫癫的,保姆说她躁郁症作,刚打了镇定剂睡下了。
陆鸣珺一个人在枫叶国警察局,叫天天不应。
第五天。
她付清了1o万,走出警局。
黑色的玛莎拉蒂缓缓上前。
刘箐竹踩着高跟鞋从车里下来,她低头,食指按下鼻梁上的太阳眼镜,笑声裹挟轻蔑:“啧,陆大小姐老遭罪了。”
陆鸣珺咬唇,她和刘箐竹向来不对付,彼此看不惯。
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1o万加币……”陆鸣珺头一回欠人钱,灰扑扑的脸变得通红。
“害,小钱。”刘箐竹表示不用还,她揽住陆鸣珺的肩膀,鼻尖闻到了一股头油味,她皱着鼻子拉远距离,“我们不是朋友吗?钱不钱的,多见外!”
陆鸣珺:“幸好有你,不然我都回不去了。”
刘箐竹开车,“程墨真在麦吉尔上学?”
她是冲着程墨来的。